借着月色,叼住他微阖的下唇,他呼吸骤然急促。再缓缓向下,吻过瓷洁的下巴,又滑到修长的脖颈,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这种会被查吗?”
谭清似乎没料到我还纠结这个问题,怔了片刻,摇摇头。
“那我继续。”
掌心下的手突然握紧。我轻舔他不甚明显的喉结,不错过他每一分情动的媚态。
磨得很了,他眼睛会翕张一条缝,溢出一点声音。
我停在他的锁骨处,将热气扑在上面,他再次战栗。
“这麽敏感吗?那这样呢?你会抓我吗?”
“……别问了。”谭清咬着唇。
“那可不行,我的小说还在连载,我可得好好了解规则。”
“……”
不答?
我张口,在右侧的锁骨上印上齿痕,又游移到左侧。
谭清闷哼一声告饶:“再往下就锁了!”
无所谓。
我目光落在那枚耳钉上。
月光映出它不可方物的美,诉说它不该属于一个将感情当作交易之人。
我要收回它。
我吻上曾经牵动我的耳垂,渡入口中。这里似乎是谭清的痒痒肉,他缩着脖子,抖得不成人样。
就在他忍不住推我的那刻,我突然加重了力道。
“啊!”
“怎麽了?”我松开耳垂,故作不解地问。
“疼……”谭清睁开眼,委屈地将头靠向我手心。
当然会疼,我恨不得连皮带肉将那枚耳钉咬下来,那是我稀碎的真心,看着厌烦。
但我只是说:“抱歉,我看看。”翻下床开了灯。
谭清伸手摸向耳垂,指尖沾上的殷红,宛若新嫁娘的血。
“对不起,我没轻没重。”我抱住他取下那朵血莲,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不能再戴了,会发炎的。我去楼下买个创口贴。”
25。
买了创口贴和双氧水。
原本想买酒精的,还是心软了。
将耳钉洗干净了戴回自己的耳朵上,在离开前,我要让谭清清楚它的价值。
“原来它这麽亮……”
“上面镶了三十三颗天然钻石,不是什麽廉价的东西。”我把水杯递给他,探上他的脸颊捏了捏,“我宁久泽天生富贵,从不送人廉价之物。”
谭清一时愣住。
我拔下正在充电的手机,听见身後传来问话:“不睡吗?还要出去?”
“去冲个澡。”
下楼向值班小妹借了纸笔,将手机里记下的医院科室丶主治专家联系方式,以及家里安排的对接人电话抄录下来。对折两次後,在纸上写了“给谭清”三个字,留在前台。
“这麽晚还出门呀?”小妹问道。
“睡不着,散散心。”
“别走远哦,夜里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