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快不行的是他!是江观。陈买苏你有没有良心?英国的时候他身体都那样了也吃不了给你做饭,还帮你解决护照问题。”
严咨杰甩开他,拍了拍手,古诚越连忙去扶,语气有点弱:“陈哥是因为监控拍到了我们,还有人认出来了。”
严咨杰扭住古诚越胸口一言不发猛地按在墙上!
“再狡辩?”
那双眼睛如潭水乌黑,在此刻古诚越的眼里,却通红如血。
严咨杰恶狠狠道:“还有你,古诚越,我都没说呢,陈买苏误会了,你为什麽不去阻止?”
古诚越欲开口解释,然而严咨杰根本不给机会,抓住他的头一把撞在墙上!
“第一砸,罚你幸灾乐祸。”
古诚越头晕眼花,想挣扎嘭!地一声後脑直直地冲向墙壁!
“第二砸,罚你袖手旁观。”
“严哥……我错了。”古诚越哭了起来,严咨杰完全没理,咬住牙手肘一撑一放:砰!
“第三砸,罚你口无遮拦。”
说完,他像陈买苏扔江观一样扔了下去,然後抓起手上还挂着留置针的陈买苏问保镖:
“打了多久?”
阿李紧张:“砸了……6下,中途晕过去2次,後来人实在不行了,就送过来了。”
“怎麽能不行了呢?”严咨杰笑着拍拍他的小脸,“你这麽对江观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会不行?!”
陈买苏完全给不了他任何反应。
他站起身,学着江观的习惯要来一张湿纸巾擦拭双手:“等会儿我还要去看江观,不能让他们脏了我的手。”
他妈的都是什麽猪队友!ICU医生出来说家属可以去探望了,严咨杰起身欲去,阿李拉住他:
“严哥,这儿怎麽收拾?”
“放着。”严咨杰没有回头,四分之三侧脸严肃而危俊,“一直放到最後一口气为止,这些人不能杀,否则他们爸会找我爸麻烦,你就放他们在这儿茍延喘息,看着自己逐渐恶化只剩最後一口气,然後再救活他们。”
严咨杰扔掉湿纸巾,眼眨不擡:
“我要让他们感受到,江观的痛苦。”
严咨杰换好消毒衣,走了进去。
距离那一天,已经6个月了。
6个月了,江观都没有醒来。
“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能不能醒来,只能看上天造化了。”医生如此说,“不排除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可能,要放弃吗?”
严咨杰想都没想:“不可能。”
他学会了如何照顾一个植物人,为他清理身体,按摩根本不存在的肌肉。
学会了如何喂他喝水,处理往前严大少爷听见都逃之夭夭的排泄物。
以及……学会了清理门户。
“你给老子过来!”
这6个月间,陈买苏不知遭了多少顿打,严咨杰把他关地下室,关小黑屋,猛然发现自己印象中最严酷的惩罚方法不过对江观的所作所为,然而碍于陈买苏父亲的面子他又不能真正下死手,闷闷寡欢不解气。
“跪下。”严咨杰说着抽一巴掌,他抽麻木了,不感到痛。
陈买苏麻溜下跪:“严哥……”
“你跟我说什麽都没用。”严咨杰说,“他醒不过来,你就陪葬。你狗屁爹?现在拉着我理智的是江观,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陈买苏连忙点头:“好……”
严咨杰瞥了他一眼,问:“手打残了吗?今後撞得动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