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眼底泛起些风波,“去世”那麽久,他们还记得他的江队啊。
挺好的,
“那他怎麽……?”
“因病去世了。”杜衡语气降了,仔细听压抑着巨大的悲伤,“但很可疑的是,一开始他只是失踪,从未见过人影2年後突然官宣去世。”杜衡望向他,眼底不平不静:“而且那两年开始,本来一个月还来上半个月半的严咨杰一年都来不了几次了。”
杜衡说完摇了摇头,这之中的艰辛与不幸,跟一个外人说有什麽用?
江观略微点了点头,动作十分轻微,仿佛真的在为那位未曾谋面的江队悲观。
原来严咨杰是这麽说的啊。
他想,突然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觉得……”
“我不太相信。”杜衡直接道,说着注视江观深邃的瞳眸:“你怎麽看?梁先生。”
江观的回复很微妙:“不好意思,我没关注过这件事,不过跑通告的经验告诉我,很多时候娱乐公司的声明,没什麽可信性。”
空气幽然一静,两个人互相对视,笑而不语。
杜衡毫不掩饰地直视他的眼睛,江观也不避,就这麽放开任他看。
“你很懂嘛。”过了许久,杜衡喝了口水道,江观摆摆手:“都是为了生计。”
“不,我说的是你很懂我们公司嘛。”杜衡否定道,
温热的空气中弥漫着少许剑拔弩张的气氛,在这种高强度的注视下,江观一直按耐着内心想打杜衡的冲动。
真是的,你一直没变啊。
还和三年前的一样敏锐和机灵,惹人讨厌又逗人开心。
也还好,你没变。
江观对他wink了一下,一下子把杜衡吓了回去。
一逗就准。
“好了。”江观收起叙旧的心情,指了指钟:
“你说我们舞台是第4个,一个组合表演时间40-60分钟,平均下来50分钟。下午1:30开始,到你们也就下午4点。现在不去排练吗?”
杜衡:“还早吗不是?”
“我可不觉得还早。”江观扶着小圆桌发力起身,他有些颤抖,踉跄两下才站稳,“路途上可能会堵车,到现场直接彩排,多留点时间比较保险。”
他说完就走,不过多停留,只留杜衡呆呆地坐在那里,突然觉得那句话很熟悉。
“不要觉得时间还早。”18岁的江队意气风发,一身华丽的流苏黑色西装,配白色素净胸针衬衫,站在舞蹈室里,扫视衆人:
“路上耽误的时间我们无法预算,现场的彩排需要听从安排。”江队俯身提起自己的小包包,“我们要多留点时间才安全。”
这是江队的作风啊。
杜衡蒙在那里。一瞬间他觉得是不是吕董最近迷信迷疯了?否则哪里去找那麽像,又那麽不一样的人来?
窗外的风吹进,杜衡指尖一搭一搭点在矿泉水瓶上,摸出电话:
@我不想当队长啊杜衡:【大家,到舞蹈室排练。】
果不其然,底下一片哀嚎:
@我想当大哥官清贺:【杜哥,这麽早?不像你的风格啊?!】
@别听他的刘罕文:【你是被江队夺舍了吗?你有人家的能力吗?】
团群内热热闹闹,江观没去舞蹈室,径直去了休息室。
严咨杰果然等在那里,刷着手机,见江观进来,立马起身递来打开好的保温杯:“喝点水,江哥。”
见他走路不稳,内心一惊:“怎麽了?他们要你干什麽了?”
“没什麽。”江观接过细细抿了一口,瞧了一眼担心得快急哭了的严咨杰,顿时哭笑不得:
“你别这麽大惊小怪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在给我哭丧呢。”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严咨杰顺着他说,“要哭也是你给我哭,江哥。”
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你要长命百岁,我一定会死在你前面,可经过严咨杰大脑宕机的语言处理後,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的意思。
江观瞟了他一眼:“我不会给你哭。”
“叫好也可以。”严咨杰很容易满足,“只要你给个反应,什麽都好。”
只要你见证,只要你开心。
上午AYAXI的成员都去练习了,江观想去看但过大的音量和动静震得他头痛欲裂,看了几秒就被严咨杰匆匆抱回来了。
公司的员工是没有休息房的,严咨杰把吕董空馀的卧室征用,好言相劝:
“哎呀,吕董,跟我爸喝茶去,差投资AYAXI最近亏了多少嘛?才几千万?都不够我爱人三天的花费。小意思,我爸给你补。”
一番平亿动人+他要是出什麽事你担得起的威逼利诱下,吕董弃房而逃,一个电话轰向了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