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儿子!”
严咨杰在江观眉角微扬的疑惑表情中华丽转身,绅士行礼:“请。”
江观:倒也不用……
董事长的私人休息房采用五星级酒店标准,但对严咨杰来说比起他家差远了,只能让江观午睡“将就”一下。
他横抱江观放在床上,安顿好就地躺在身边观望。
回公司的第一天他看起来很快乐,和官清贺说话,和杜衡叙旧,和刘罕文见面……
似乎唯独忘记了他。
忘记了拿身家性命暴露风险赌江观一个笑的他,忘记了掏出真心踩入泥地搏他一个回眸的他,也忘记了砸出真金白银只为让你活下去的他。
严咨杰看了一眼昏暗房间熟睡的江观。
他显然没入睡,江观入睡和清醒都需要很长时间。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假象情敌的出现和挑衅,还是自认成功却又心知肚明自己心虚,严咨杰望着身边的爱人,第一次想要征服什麽作标记。
怎麽才能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呢?
你只能是我的。
残留着吕董“好好工作,不准搞基”,“男团只是麦麸,我们没有真姬”口号的房间内,严咨杰不安分地靠了过去。
性一直是江观的绝对禁区,可严咨杰偏偏需要他,去为自己定性。
他没自信。
不,是他太自信了。
他太自信如果给江观机会的话他一定不会选他。
“江观,你没睡对吧。”
像暴雨雨林饥肠辘辘的野兽最後一口食物被叼走,严咨杰埋在江观颈後,甩干雨滴似的蹭了蹭头发,“能让我做一下吗?”
江观动了动眼睛,没睁开,只是上眼脸微微颤动,不解和不可置信一览无馀。
严咨杰呜咽道:“我们在一起那麽久了,还没做过……”
江观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翻过了身。
这个姿势让他和严咨杰面对面,突如其来的动静扰得雨中野兽一惊,不自觉地朝江观挪动,差点迎面撞上江观的唇。
两个人的气息在那一瞬间都乱了。
“别想。”呼吸胡乱地喷在对方脸上,在严咨杰骤然伸出的怀抱中,江观擡起手,比了个“一”,放在严咨杰唇间:
“你敢吗?”
“不敢。”
据说人和野兽的区别就是看是否完全靠本能行动,是否有自控能力。
美人在眼前垂涎欲滴,严咨杰硬生生止住凶狠的欲望:“你不同意,我怎麽敢动你,小祖宗。”
江观怒了:“你叫我什麽?没大没小的。”
严咨杰立马改口,江观刚刚转过来只是想让他物理意义上闭嘴,欲转过去时,严咨杰一把抓住他:
“别过去,哥。”
江观:“放开。”
“我冷,让我靠一下嘛。”他学着江观暴雨天旧伤复发的样子装可怜,要不是严咨杰硬得像石头的腹肌和胸肌顶得江观疼,就那略带呜咽的气声,真可能迷惑到人。
江观轻笑:“不信。”
这招不好使了,严咨杰眼珠一转。楼下五个成员汗流浃背地排练,浑然不知“身体不好”的梁先生整跟他们鄙夷的姓严的发生什麽。
“就一下,憋太久了男人会坏了。”严咨杰不放弃,语气夹了起来,江观听不得这语气,反手一打他:“好好说话,我看先坏的是我。”
“我怎麽敢弄坏你呢?”严咨杰抱得更紧了,语音断断续续从耳底传来,“你是我好不容易,跪在警察和医生前才求来的宝贝啊。”
这话含糊不清,江观不知道他怎麽了,往常他一提就会闭嘴的。
“你喝酒了?”
“没。”严咨杰说,“我一年没碰过酒了。”
“那你是……?”
江观想不明白,没有酒精,还有什麽会让严咨杰变成这样?
“我吃醋了,江观。”
严咨杰冷冷道,语气带着一丝慵懒,夹杂着挥之不去的危险气息,
“你让我吃醋了。”
严咨杰一口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