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甜吗?
宗政雅的作息跟邹游望不一样,他每天早上六点准时睁眼。
他松开手臂,准备起床的时候,闹钟铃声响起,腰上也跟着自动缠上来一条手臂。
那人打着哈欠说:“我要跟你一起。”邹游望艰难地将自己从床上撕起来。
宗政雅敛下眉眼,手指轻轻勾了一下他的鼻子,面色稍显柔和,“还早,你多睡一会儿。”
闻言,邹游望就一头栽到了床上,贴着宗政雅先前睡过的位置又闭上了眼睛。不是他不想运动,而是对象太温柔,床铺太温暖,哥哥总是这麽爱护他……
邹游望按照自己生物钟起来之後,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双手捂住脸,哀嚎一声,“果然又错过了。”
七点半,宗政雅晨跑回来,邹游望恰好从卫生间出来,他站在门口,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黑色的头发还在向下滴水,水滴沿着肌肉线条一路向下蜿蜒,消失在的裤腰的位置。
走上之前,手臂上移,勾着在嘴角落下一个吻,“哥哥早上好。”
宗政雅擡了擡眼,“早上好。怎麽是西瓜味的。”随手拿起毛巾,单手给他擦头,“洗完澡之後把头发吹干,会感冒。”
邹游望栽倒在他的肩上,脸颊挤出软肉,“知道了。西瓜味不好吃吗,下一次换成其他口味的,反正都是一些水果口味。”
宗政雅不仅喜欢玩偶,还喜欢甜口的食物,就连牙膏都是定制的水果口味。逼真到,刷牙像是在吃水果。
宗政雅又低头细细品尝了一下,舌尖扫过,淡定地说:“晚上用水蜜桃的那一支,好吃。”
邹游望斜眼向上看,眼睛里面跟带了鈎子一样,钓上来了一条甘愿上鈎的大鱼,“那是我甜呢,还是牙膏甜啊。”
这是一个陷阱。
宗政雅瞬间警觉起来,十分严谨的亲了好久,不留死角地品尝过去,得出一个结论,“牙膏很甜,但你在我心中天然最甜。”
“回答得很好,快要出师了。”邹游望拨弄着自己半干的头发,拒绝了他吹头发的申请,拿着一套休闲服,塞到他怀里,“我在楼下等你吃饭。”
宗政雅耷拉着眼睛,脚步一动不动,在邹游望好奇的目光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角,“还没有亲。”
“洗完再亲,嘴巴疼。”
宗政雅见没有亲亲,整个人都跟阴暗的小蘑菇一样,散发着潮湿孤独的气息。邹游望还是没忍住,匆匆亲了一口,不等对方反应,匆匆下楼。
果然一下楼就看见了坐等开饭的廉子谦,“早上好。”
“早。”廉子谦撩起眼皮,“你脖子上的咬痕怎麽还在啊。这都过去多久了。”
邹游望摸着脖子,忍不住纠正他,“这不是咬痕是标记。而且这是纹身。”
“纹身!”
「我去,刺激!」
一眨眼的工夫,邹游望眼前多了一个人跟一个球,同步地看向自己的脖子。
444不知道在忙什麽,匆匆现身之後,就又走了。倒是廉子谦好奇得很,直接凑上来看。
“宗哥的牙这麽尖啊,看起来好痛。”廉子谦啧啧称奇,甚至想要用手触摸一下。
邹游望眉头皱起,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不痛。”
“保持距离。”宗政雅隔开还想继续看的廉子谦,给邹游望盛了一碗粥,满满当当好的。邹游望接过来的时候,晃动的粥,从碗口流出,弄脏了他的指尖。
宗政雅急忙起身想要带着他去清洗涂烧伤药膏,见人不起身,声音中带着怒气,“你还说不让我受伤,那你自己呢!”
邹游望迷茫地擡起头,拉着他垂下来的手晃了晃,“哥哥,粥是温的,一点也不烫。”
廉子谦看着被顺好毛的宗政雅,眼睛滴溜滴溜地转着,一副鬼灵精的模样。
宗政雅还是不放心,握着他的指尖,放在嘴边亲了好几下,“我下次再小心一点。”
“要不是看在王妈从小给我做饭的份上,我真不稀罕来你们家,天天秀,我眼睛都要疼死了。”廉子谦捂着眼睛,埋头就是吃。
宗政雅目光一扫,“没人逼着你来。”又对邹游望说:“这几天我要去H省视察,不在家,你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跟廉子谦说,解决不了的我来解决。好好吃饭,不许熬夜……”
宗政雅的声音透露着柔情,但也不能掩盖他化身唐僧的事实。邹游望连忙夹起一块豌豆黄,举在他嘴边,“哥哥尝尝,好吃。”
咽下这一口,又来一口,完全不给宗政雅说话的机会。
廉子谦看得眼疼,暗自撇撇嘴,到时候他也找个对象,天天秀,跟谁没有一样。
宗政雅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跟邹游望讨了好几个吻,两个人黏黏糊糊的,谁都不想先分开。
还在外面等待的助理已经暗示了好几次,如果不快一点,他们就只能坐高铁去了,时间可是长了一倍。
“哥哥,等你回来我们去约会好不好。”
原本还意志坚定要离开的宗政雅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动摇了,脸上闪过挣扎,“其实今天约会更好,黄道吉日,能够在今天约会的人肯定会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