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严格来说,怕不是还要称玉织一声姨母?
再来,白砚不是没注意到江玉织待他虽亲近,可言辞举止里总含着些克制疏离。得知自己记起些什麽时,眼中的喜悦是怎麽也藏不住的。
阵阵酸意几乎要淹没了他。
准未婚妻又是疏远,又是添了辈分,白砚不免面带幽怨,“是啊,我为小辈,自是要孝顺姨母,还请姨母允我想送。”
话说的不像样,可江玉织却感觉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这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白砚。
眼眶潮湿起来,嘴里顺着他道,“好啊,待我更衣。”
说罢,二者一前一後不过半步的距离出了书房。
白砚还以为江玉织不爱听他说这些,当下不知所措,嘴唇动了两下,半个字都秃噜不出来。
织姒更加摸不着头脑,萧王和小姐怎麽都怪怪的,一个要哭不哭地走在前头,另一个面色凝重地坠在後头。
看着像是吵架了一般。
……
镇国公义妹出嫁,来接女傧相用的是有镇国公府徽记的马车。
马车外面看着簇新,里面打点得很是妥当舒适。
门外候着的还不止镇国公府的马车,还有个领着一衆小太监的徐公公。
“萧王殿下安,江小姐安。这是要去长公主府?先让咱家宣了旨罢。”
白砚:“公公稍等。”
徐公公:“诶好。”
江玉织不解地用眼神询问身旁的织姒。
织姒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您更衣的时候徐公公才来,陆判也没有留信过。”
萧佶甚少用皇帝的身份在他们这些地府旧友面前做些什麽,稀奇。
再看白砚,仿若早就知晓了。
“可是大喜事,江小姐还等什麽呢,快接旨吧。”
这麽多人都等着呢,江玉织领着自家没几个的下人稀稀疏疏地跪了一地。白砚则挨着他跪下。
徐公公这才开始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褒德显功,帝王之盛典;旌善录勋,朝廷之定制。况乎坤仪毓秀,阃范承休,有安邦定策之劳,宜渥泽崇封之锡。
咨尔江氏女,柔嘉维则,慧敏天成。秉淑质而怀忠义,运智谋以济时艰。功在社稷,谋贻永安。朕甚嘉之,叹为罕睹。
赐尔封号为「襄宁郡主」,秩视二品。赐鸾驾丶冠服,食邑千户。
钦哉!”
“臣女接旨,恭谢皇上圣恩。”
话音刚落,徐公公双手将圣旨递向江玉织,喜气洋洋道:“快起来吧郡主。”
江玉织虽不笨,但有时候也会转不过头来。萧佶封她个郡主做什麽?
莫不是觉着她地位低,不好给秀秀做女傧相?
随着赏赐流水般地搬进江宅,不,现在是郡主府了,徐公公瞅着空隙,向显然不在状态的王爷和郡主拱供手,“王爷和郡主看来也好事将近了咱家现在此恭贺一二。宫中差事忙,咱家就不耽搁了。”
白砚颔首,“公公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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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各种称为有点乱,想着还是都统一一下,前面也会改改,不影响主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