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面上的袅袅雾气氤氲他眸底,对方说着,又舀一勺汤水喂入他口中。
瓷器擦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云云又钻进谢无垢怀里。
“喵~”
那只小猫趴在他腹上还不够,许是觉着暖和,它粉爪子扒拉一下被褥就要往男人被里探去。
紧接,云云的猫脖子即被揪起,裴归云眼疾手快给它抱入怀中。
谢无垢见此景忍不住笑了:“干嘛?”
坐至榻边那人看他一眼,却不做声,只是一味地怀里揣猫。
“你刚醒酒,我怕它会伤到你。”
只听那人解释。
听者又被他这番话给惹笑了:“一只猫而已,给我。”
裴归云可怜兮兮又瞧他一眼:“陛下就如此喜欢这猫麽?每日都要抱在怀里。”
说着,云云又仰起头闷唔闷唔地在他怀中挣扎。
酸死了。
谢无垢心笑着,见猫挣扎後又重复一遍:“好了,你还跟猫较上劲了?把猫给我。”
裴归云与其对视,心说着还是昨夜的他比较可爱。
不过忆起昨夜。。。
心说那人一想到这,脸颊又浮起一片红晕。
看来以後不能再依他喝这麽多酒了。
又举起了。
。。。。。。
于是举起那人不听,单手将猫轻放在地上,舀汤喂他:“先把这个喝了。”
“喵呜!”
一声抗议。
待榻上人起床裴归云为其拢衣後,侍从已然送来吃食,两人坐在桌边共进早膳。
漆上黑金色的筷子夹起一口菜,裴归云张唇,谢无垢一笑,又将那菜塞入他口中,看着他吃:“阿誉,邬子琛已经死了。”
见其只字不提昨夜之事,对方笑:“我知道。”
“嗯。。。我的意思是想同你聊聊该如何对付澹台卿和祝九龄他们。”
“陛下就不想问问昨夜发生的事?”
两道音儿同时道出,谢无垢先笑了:“阿誉记得不就好了?”
裴归云支起腮,盯着他不依不饶:“那为何陛下不想知?”
谢无垢擡眸,与其对视一眼:“因为不重要,阿誉若想趁人之危做点事我又不介意。”
听者:?
喉间溢出几丝闷笑,裴归云下刻又贴至他身旁:“陛下这麽说,我都後悔昨夜没对您做以下犯上的事了。”
气息裹着甜丝丝的话包绕着谢无垢的耳畔,一片温热环上他的腰,来人靠在他肩。
“那怎麽办呢,现在做?”谢无垢垂眸看他,笑得温和。
话音一落,裴归云擡头看向那人,而後脸颊先浮出红晕。
到底醉了的人是谁。
裴归云脑袋发昏。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麽麽。
一股快感直冲下身,有人呼吸又开始急促。
“不做。”他凑上去吻了吻谢无垢的额间,温柔一笑,“陛下身子还弱着,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