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硌着自己,谢无垢看他一眼要蹭却不做的样子,噢了一声:“那朕帮你。。。”
“停,别说了,不要说出来。。。”
喘息愈发得急,面上尽是一片红色,那个一向敬重自己陛下的权臣头一次说了这个字,而後只见他又偏头,低声笑了:“不过陛下也真是的,臣是想问你想不想知道昨夜自己说了什麽话。”
。。。而这个陛下却都说了什麽。
谢无垢凝视着他这副模样,歪头:“说了什麽?”
裴归云不应了。
所有轻挑之言全被对方的那番话噎在喉间,他快被呼吸烧着,可却只能蹭蹭地凑过去吻谢无垢的眸尾丶鼻尖丶脸颊丶唇尖丶唇边抚慰自己。
“如陛下所言,不重要。”裴归云的声儿揣着喘,吻向对方修长的脖颈,“还有打败反派的事儿,这个不急,我们晚点再说。”
可对方一听这话即拉开怀中人,轻皱眉尖地注视其人:“为何晚点再说,阿誉不想回家麽?”
裴归云却笑回:“有你何处不家乡?”
谢无垢摇头:“阿誉这话说的不对,那我们的子民怎麽办?”
虽然在他们的朝代中,这个摄政王也是空有虚名懒得管事。
这个位置还是他耍小聪明做做表面从先皇那骗来的。
“有大臣呢,陛下不是看人极准麽,交给他们您还不放心?”
裴归云又开始对先皇的长子道说服言了。
可听者却笑着推开了他:“这招对我不管用哈,我一向执拗,阿誉说不动我的。”
他就要同自己的好阿誉快些回去。
不想待在这。
裴归云又凑去吻他说话的唇角:“知道了,陛下忧国忧民,可在此之前,陛下还是先同我回家主府罢。”
“回去管事麽?”
谢无垢回吻他唇瓣。
那个假扮的乌犹水有一点说的不假,当疆域少主时他与摄政王一致懒散,做了家主後倒是有了几分样子。
“不是。”
可下一刻,对方即弯起一双斥满盈盈春水的眼眸投向他:“是单纯不想待在会有澹台卿暗线的地方,以及嗅到他的呼吸,而且家主府有很多隐敝之处我宫又大,陛下我们可以。。。。”
最後一句是裴归云贴着他说的,喃喃音缠耳。
谢无垢:。。。。。。。
他收回方才对这人评价的所有好话。
抱着云云绕过柳木倚岸的池水汩汩,裴归云搂着身披紫白外衣的抱猫人儿走出殿堂。
殿外早有马车静待多时,两人上车。
谢无垢一如既往揣猫坐至窗边,搂他肩那人顺势挨着他环向其腰。
车内散着好闻的木檀香,淡淡地与黑雪松交融,窗外枝桠纠缠,叶影合着煦日一并映入马车。
车轱辘滚啊滚,不一会儿即行到京城。
杂吵的人群混着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抹倦意渗进谢无垢眸底,他靠在裴归云肩头。
“把云云给我抱着罢。”
身侧有温柔的人声响起。
谢无垢阖着目喉间闷闷地嗯了一声,刚将猫递到裴归云手边,那猫就伸起爪子拍掉他手,表以抗拒地喵呜一声,埋回谢无垢腹上。
裴归云:。。。。。。
“这猫初见我时可不是这幅面孔。”被拒绝那人儿垂下眸眼语气焉焉,绕起了谢无垢的发尾。
声儿可怜兮兮的,谢无垢忍俊不禁:“还是我抱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