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姜言一时之间,被满满的无力和无助淹没了。她垂头丧气回到住所,连包袱都没有放下,就瘫坐在了椅子上。
黄莺看着她这般难过,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给姜言倒了杯茶,端给她:“主子,您喝点儿茶吧。”
黄莺没有遇到这样的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姜言,只能是尽她所能做的,给她一点儿安慰。
姜言没有接过她递给她的茶,只是空洞着双眸,盯着眼前的某个地方看着。
青峰不赞同,更不支持肃王给他主子陈润的赐婚。他见陈润得了闲在作画,就把心中的不满说了出来。
“公子,属下觉得您不应该迎娶柳姑娘。”
陈润作画的毛笔,突然一顿,然後又若无其事继续画了起来:“怎麽这麽说?”
青峰目不转睛盯着陈润的侧身,道:“主子您条件不差,为何一定要娶一个嫁过人的女子?”
“为何不可?”
青峰的眉头突然拧紧:“她不是别人!她是上官泽玉的侧妃!!这对公子您的名声,还有仕途,是没有一点儿好处的!”
陈润突然生气地把毛笔扔在了画作上,把一副即将完成的蝴蝶戏花图给破坏了。
“连你也这麽认为?我还当你跟在我身边这麽多年,应该能明白我的苦心!”没有看向青峰。
青峰见他生气了,急忙解释:“不是的公子!属下并不是不理解您的苦心,属下只是觉得。。。。。。以公子您的条件,定然是。。。。。。公子为何一定要让柳姑娘为妻?”
陈润突然转过了他早已动怒的脸庞,冷冷地看着青峰,道:“以後不用待在我身边侍奉。”
青峰一听,顿觉天都塌了。
他一个健步冲到陈润身边,无法置信又强装镇定道:“公子为何要这般?是属下照顾不周吗?属下可以改!”
但陈润却并没有给他解释,还是道:“下去吧。”
青峰一下子急了,禁不住双手都拉住了陈润的双臂,神情痛苦又不自知,道:“主子不要!属下以後不会多嘴了!公子,请公子留属下在身边侍奉!”
但陈润心意已决,他使力挣脱开青峰抓着他双臂的双手,快速地离开了书房。
肃王为陈润和姜言的赐婚,在这个月月底,也就是十日後,所以,从得知赐婚那一天开始,整个陈府就在火急火燎地为那一天准备。
与青峰对待这赐婚态度一致的,还有陈润的双亲。
这一日清晨,雾气很重,露水也很重,人一眼望去,什麽都看不到,除了白茫茫的一片。
姜言心情郁闷,大半夜就起来了,坐在屋内的摇椅晃着假寐。
黄莺不知道干什麽去了,等姜言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时,她突然迈着焦急的步伐跑了回来。
姜言更加郁闷了,叹了口气,微微把眼帘挑开一点儿,看向她:“慢慢点儿,不要这麽着急。”
“主子,陈公子的父母来了!!”
“额?”姜言惊得愣了,而後突然坐起身,眼冒精光道,“是不是来阻止他儿子娶亲的?”
“奴婢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急忙跑回来了,别的还没来得及问。”黄莺很自责。
“没什麽,正好,我们去听听。”
姜言一下子精神抖擞,就好像刚才那个蔫了吧唧,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根本就不是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