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要去关系医院,压力越大越做不好事,尤其是本职工作。
“病人怕是不好!”其中一位医生说话间还不等她反抗就给她扎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药的东西。
他到底是甩开了试图安抚他的人窜到了她的床边,“小鱼你怎么了?别吓我!我在这呢我在呢!”搂住她的头,害怕的不行,讲话的声音都在抖。
她想回答他说自己没事,但舌头硬了,嘴唇都不听使唤那种,“额!额额!”手也抬不起来,什么药啊?
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以为大家的小题大做其实不然,脑cT早就出来了,如蔡医生的预估那般,有很大一块血块压迫了她的主干神经,后期能自动吸收还好,若是不能任何情况都有可能生。
她还没度过危险期,所以才按了一身检测的仪器,不让她睡也是病情需要,身边不放其它人亦是。
就像此刻余白臂弯里输血位置的针孔漏出来一些血迹,关于他雨中气绝的模样蓦然就自定跳进了她的脑海,惹得她瞬间焦躁起来,他的生死已经牵连到她的。
看着她愈暴躁,屏幕上的心率器和脉搏压数一直在递增,她看到的已经不是病房了,是一片血海,和逐渐被淹没她却马上就拉不住的余白。
在别人心里的位置真的是靠自己所付出的换取来的。
“去叫蔡医生!”不是他们不够专业,是顾家和江稀澈更信任他。
苏浅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对电话那边的唠叨虽有微恼但又清楚姑姑是担心他,“我很好,真的没问题,放心吧。”
因为好多天联络不上他,要不是他提前说去郊游可能信号不好,苏莫苒此刻应该都站在故土上跟江稀澈算账了。
他们熟识的关系,经得起干架。
她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世间仅存的亲人。
“姑姑,我的手术,能提高成功率吗?”多年来他第一次关心起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再是被动的。
苏莫苒先是呆住了,然后隔着电话热泪盈眶,手术的成功率一半靠技术,最重要的那点是他的求生欲。
苏浅偏偏没在乎过那个,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就是个累赘,回中国来只不过是他对短暂人生的郑重告别,早就做好了死在手术台上上的心理准备。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活着的渴望一旦被点燃,他怕她冷漠的对待自己,更憎恨自己所有的无能为力。
见姑姑许久不回答,继续追问道“我有机会痊愈吗?我有了想保护的人,我,我可能爱上了一个女孩。”
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开放式的,m国要比中国坦率直白许多,掖着藏着极少见,想到便说出来了。
果然情这个东西可以治愈人,苏莫苒又是哭又是笑的。
她心想,江稀澈啊江稀澈,当年你拒绝了我,现在就用你女儿抵债吧!
蔡医生从拐角出来刚好听到他的那句话,心下感慨颇多,继而接话道“能治愈,可以治愈。我愿意亲自为你执刀。”
他看的出来,这个男孩不比那个肯自伤救人的投放的感情少,在女孩身上,他付出的只比别人更多。
不然苏浅就不可能在每一分每一秒都高危的情况下出现在这,还陪她进山,郊游,简直就是送人头的行为。
爱的起始点根本不公平,生来就是去一些选择权的人,更是不公平。
所以他想帮他,想要成全给他一个公允。
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只要你配合再加上配型成功的加持,我可以确保你无恙,余生无恙,去爱你想爱的人,做你不能不敢不可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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