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副手是敬业提醒。
“我说出!”被他提溜起的副手秒怂,“马上。”
人跟天气斗,只能尽力,他现在赶回去是危险,可江小鱼那边呢?
卫帆根本不敢想下去,无法想下去。
别说百口,即便有千口万口可辩又有何用?
人是他不打招呼带走的,也是他自己把她留下的,就算被歹人钻了空子,可这便利不都是他给提供的吗?
“行了,咱们都冷静一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欧寒率先平复心绪,“大家分头行动,争取,”
“总之,保持联络,”他尽量往好处想,“卫帆,我们会以最快的度赶到,你下重金筹赏当地的猎头,以我们几家的名义,价格随便他们开,只要把人找到,明白吗?”
“我明白。”他废话也不多说,招呼着领队一行人上飞机,抓紧时间回程。
“咱们也走吧。”这话是白管家说的,现在时间就是生机,每一秒都关乎生死。
被搀扶起身的余白略过其它众人,踉跄着走到白老先生身边,只见他深鞠一躬,万分虔诚祈求道“拜托您老务必想办法恢复江小鱼的手机通讯,我必须要联络上他,拜托您了。”
“使不得,”白老先生慌忙托住他像是要下跪的姿势,“小少爷,使不得啊。”
慕容家做事做的既精细又不留余地,环环相扣,想必也是蓄谋已久。
白家找她算账是迟早的事,“您放心,咱家的人能做到的。”
有了他的这句肯定,余白心口的重点稍减些许,跟着众人先后登机,原先拟定的航线也被推翻,时间上争取能提前一两个小时。
临时调度军事直升机耽误的时间,也跟当下乘坐的这架所节省的持了平,所以大家就没在这上面再起什么争论。
各司其职,各尽其力,各展所长。
医护人员要给余白重新处理伤口,他百般推脱,欧寒见状过来劝说,“你先要保证自己不倒下才能有体力上山救她,不然你拿什么登山?就现在这样?”
他是自责,打灵魂深处在自责着,“顾思若说的对,我怎么就没把她给抢回来!”
欧寒截住他又要冲自己飙的手,规劝道“余白,江小鱼留下的求救号码是你的,”
其实他也一度,再度,度度哽咽,“别忘了她留下的话…”
没错,那位白人领队刚转身欲走时,她叫住了他,对余白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小冰碴子,要是我不幸遇难你不要难过,我只是去了我一直想去的地方,来人间走这一遭我很后悔,但能遇见你们,能遇见你,我觉得值了。要好好生活下去知道吗?谢谢,对不起。
……
见他眼眶通红几欲落泪,欧寒拍拍他的手臂起身离开了。
他跟着经历多了,都替江小鱼鸣不平,明明什么也没做过,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对哪位朋友都掏心掏肺,临了了,好像谁都可以随便插她一刀。
顾思若站在机场角落的无人处独自暗恨,每次都是他们家,不是顾家就是卫家。
可以防住的,是可以防住的…
是他,是他就知道喝酒买醉,就知道稀了糊涂混日子。
是他的错,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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