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茹母亲家里的人？
是郑雪茹的外祖家？还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远方亲戚？
若是前者，不管对方是贫穷还是富裕，赵卓然都会选择去见上一见的。
但，要是后者，那就免谈。
“雪茹的母亲家里似乎是个国内有名的家族，在福布斯排行榜上出现过雪茹外祖父的名字。”郑文提起郑雪茹母亲的家里人，他那苍老的嗓子，瞬间又苍老了几分。
似乎郑文并不想提起郑雪茹母亲的家里人，对赵卓然说到这里之后，他就只催促了赵卓然快去上班，然后主动挂断了电话。
坐在网约车里，赵卓然看着被郑文主动挂断的电话，他皱着眉开始分析郑文给他打这通电话的原因。
思来想去，唯有郑文这是惧怕郑雪茹母亲家里人这么一说，赵卓然觉得能解释得通。
时间一点点在钟表的移动轨迹上划过，却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在赵卓然达到郑氏总公司一楼大厅等电梯的时候，往日上下班极度拥挤的电梯，空旷得很，就算里面站了赵卓然这么个大块头儿，也一点不让人觉得方寸大的电梯上有多么拥挤。
“哟~这不是我们公司的空降销售经理么，今儿又迟到了？”
赵卓然的办公室在二十二楼，而此时从三楼坐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对赵卓然有敌意的董浩然。
对于别人是否会对他有敌意这件事上，赵卓然从来都不放在心上。他知道，自己不是小钱钱，不可能人人都喜欢他；也知道自己兜里没有什么小钱钱，不可能为了得到别人的喜欢而浪费自己的小钱钱。故而，赵卓然此时看到董浩然拿话挑衅他的时候，只悄悄用纸团塞了耳朵，任由董浩然在他的面前各种逼逼叨。
耳朵被他自己堵得严严实实的，赵卓然看到董浩然越说越激动的样子，只是笑了笑，便挺胸抬头地站在电梯里，等着电梯到达二十二楼。
董浩然见自己挑衅了对方半天，人家除了对他礼貌的笑了笑，别说还口骂他了，就是一句埋怨他的话都没有，手不禁摸了摸兜里一直开着录音功能的手机。
电梯的空间就那么大，赵卓然又站在董浩然的背后，至于董浩然摸兜里手机的小动作，身材高大视力又好的赵卓然，还真的就在他的背后看得一目了然。
大手往耳朵里一捏，左右两个堵耳朵的纸团就被赵卓然给掏了出来“董经理？不不，不对，你现在已经被贬了，我还是叫你董浩然吧。浩然二字不错，你父母希望你心中有浩然正气，为人也浩然正气。”
“你骂我为人不正直？”眼看自己就快要到选定楼层的董浩然，听到赵卓然对于他的名字分析之后，脑子立刻转了起来，“正直的人活不长，你不知道？”
“我就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臭万年。”
“……”董浩然被赵卓然的话说的，急旋转的脑子忽然就卡住了，只愣愣地看着赵卓然。
见对方的电梯都到了预选的楼层，对方还不出去，赵卓然也不顾虑电梯外面徘徊了多少人，他直接就把到了楼层的董浩然给推出了电梯。
重新成了独自一人乘坐电梯，赵卓然觉得世界清静了不少，不由得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就在赵卓然把气呼完，准备再来个深呼吸的时候，他所预选的楼层也到了。
“你还叹气?”电梯门才开，赵卓然还没有看清电梯外面都站了谁呢，他就听到了熟悉苍老的质问话语，“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就接起来一个，你有什么好叹气的，要是叹气也该老头子我叹气才对！”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忽然动怒，所谓何事？”
郑文也不等赵卓然慢悠悠地从电梯里走出来，老当益壮的郑文此时就开口回怼赵卓然“你不要明知故问，赶紧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要是旁人，看到郑文那张枯树的脸上带着怒火，任由跟郑文关系再亲密的人，也是绝对不敢靠近郑文太多的。
但是，别人惧怕郑文的不怒自威，他赵卓然却不怕。
“爷爷，您有什么话就直接在这里说好了，正所谓明人不说暗话么~”
郑文显然是没有想到，赵卓然会突然又拽了起来，他只能冷哼一声，先赵卓然一步进了郑文的办公室。
“爷爷，咱们在这里，您是不是能说了，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吧？”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就想要知道郑雪茹外祖家的人到底对郑雪茹是怎么样的情谊，赵卓然就真的靠近郑文。
郑文见赵卓然不肯跟他一起进办公室，枯树的老脸不由得一沉“安宁，你这是不停爷爷的话了吗？你这是想不孝吗？”
什么都没做，就被人无端扣上了不孝的帽子，赵卓然一点儿都不想接受。
又与郑文对峙了半晌，赵卓然就如他刚出了电梯时候一样，他连动弹一下去厕所的行为都没有。
想必郑文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与赵卓然说的，不然就算赵卓然手里面能够提供给正式的钱再多，他郑文也是一点儿都不想与赵卓然多说一些什么。
赵卓然见自己第一次在郑文面前谈话失败，他不禁站在原地思考人生。
“你不跟我进办公室？”郑文现了赵卓然站在那里的时候忽然动了一下，他以为自己这是要胜券在握，便笑盈盈地推门往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走。
赵卓然也不知道郑文到底在笑什么，他看着郑文独自回到了办公室里，他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开始小声喊起好运来。
“赵卓然先生，打扰别人升级的人，品性绝对不将公德，你在我升级至关紧要的时候，一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虑，还叫我怎么日后与你配合啊？”
听到好运带着质问的回答，他目光暗了暗“好运，你不是之前才升过级吗？而且还跟我说最近可能都不会出现了，那么你现在怎么会初选了呢？”
“你不喊我，我会放弃自己升级的机会，急急忙忙出来见你么？”好运心里委屈的扁了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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