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音說出這三個字時,內心已經把拒絕的話,用各種最刁悍的情緒演練了幾百遍。
「趕海。」
趕海!
襲音內心仰天長嘯,他難道不知她最最最最最最最討厭海腥味嗎?
這是為了噁心她,已經迫不及待到從日出做起了?
很好,連理由都省了。
「不去!」
襲音翻著白眼就要摔門。
眼疾手快,門被一股根本無法抗衡的力自外涌開。
戰虛明提醒她:「既打算讓貨物走水路,難道不應先了解潮汐漲落嗎?」
這倒是真的。
襲音不耐煩的挑眉:「僅此而已,沒有其他不可見人的目的?」
「僅此而已。」
「那你的手能從我手上拿下來了嗎?」
方才襲音與戰虛明一個關門,一個推門的舉動交錯太快,他無意中將力用到了她手上。
涼颼颼的觸感不自在的離開,低低道:「抱歉。」
襲音壓根兒就不會在意變態的歉意,沒好氣道:「你等著吧!」
啪的!門關的清脆又響亮,仿佛一巴掌能發泄在戰虛明的臉上。
知道漲落潮是有時辰的,為了儘早實現她相夫教子的美好願望,要努力搞錢。
十分有大局觀的襲音麻利將自己收拾好,第三次打開了門。
方才沒注意。
戰虛明手裡拎著個乾淨,與湯碗差不多大的籃子,而籃中,有幾把精巧的小工具。
這是?
想著若是問,定要與他多言幾句。
保持疏離,保持陌生的,襲音將問題咽了回去,沒有與戰虛明並肩而行,一前一後的走到了海邊。
朝陽,帶著被自己渲染泛紅的雲彩,於海平面之上,有條不紊的慢慢升起。
清瑩秀澈的浪花一次比一次快的退到遙遙遠處,露出大片閃著晶光濕漉漉的細沙。
滿地來不及挖坑躲藏的小螃蟹,海螺,海星,正想一切辦法,祈求能活過今日。
寧靜致遠的風聲,遼闊寬廣的美景,可愛忙碌的生命,伴隨著海鳥的泠泠之鳴。
自醒來,心境始終有一塊地方是鬱結的襲音,逐漸的,覺得胸口一口氣舒暢許多。
沒有理會戰虛明,她被祥和吸引的,一步一步的向更深處走去。
冷澀的空氣,被襲音自動過濾掉海腥,如世間最潔淨的靈力,不斷往她身上緩緩注入,通往經脈,通往感情最豐富之地。
等她想著再繼續向前走時。
胳膊被一股力拽住。
「再往前走,鞋就該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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