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戰虛明胳膊被襲音用了蠻力拽了個踉蹌:「什麼意思?做了那些齷齪事還有理了是不是?連個道歉都沒有,你瞧不起誰呢?會不會尊重人?」
兩年來,戰虛明絞盡腦汁頂著虞秋池隨時能報仇的壓力,不嫌髒臭,一心一意伺候襲音,日日期盼她早些睜眼。
曾經的九五之尊,如今因失憶撲下身子幹著下人,侍衛,半個大夫的活,其中委屈不次於襲音,再三被挑釁的好脾氣成功起了火:「若我放任不管,你早爛床上了。」
「皇城宮內那麼多侍女,難道她們伺候不了嗎?」
「你與虞秋池有殺父之仇,赤水城的人,敢用哪個?」
殺父之仇?
為何從未聽溫玉提過。
見襲音瞬而迷茫的眼神,戰虛明稍稍壓了壓氣:「我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你。」
咯咯!
襲音發出怪異的笑聲。
戰虛明後半句沒說完,眼神複雜的凝望她。
根本不需要答案的輕飄飄問:「所以,我曾經喜歡的人,努力追不上的人,與視我為仇家的人成親了?」說到這兒,襲音徹徹底底的大爆發,對著戰虛明怒吼:「你要與我為敵,是不是?」
「不是!」被質問到頭快要炸裂的戰虛明,情緒不可能再控得住,低低吼了出來。
襲音被他突然飆升的情緒,給吼蒙了。
此時的海水,已一浪接著一浪的即將漫過兩人的膝。
原被拽著的胳膊,戰虛明反手握住她的手,深呼吸後,眸色認真到十分令人悸動:「襲音,捫心自問,你到底是憎惡我這個人,還是憎惡我成親這件事?」
比起方才襲音胡攪蠻纏,他的思路時刻清醒。
盈盈秋水般的眸子稍稍有了波動,聲調帶著輕啞譏誚:「在我這兒,沒區別。」
目不別視,兩個人從未互看過那麼久。
襲音最先扛不住他迸發的灼灼目光,看向海盡頭:「你我以後還是避免這種私下見面吧!」
戰虛明就知道,兩人一旦發生大規模的爭吵,生出的隔閡至少三十天起步才能緩解。
然則,這次……。
難為他在心中有火的情況下,還有所算計,收回方才認真的情緒:「好,就按襲姑娘說的辦。」
海水的潮增快,方才還未過膝的水,現已奔腿//根而去。
相比之下,嬌小的襲音,水快漫腰。
戰虛明鬆開襲音的手,自顧自的往岸邊走。
要知道,接近滿潮的浪,帶著旋渦,回吸力強大且蠻橫。
耳邊只聽一聲輕呼
戰虛明察覺不妙的急忙回頭。
眼看著襲音一個東倒西歪,不帶緩衝的,直接栽進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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