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仇相加,那應該是恨不得把對方挫骨揚灰,千刀萬剮才對。
如今,對方反而要助她,思來想去,唯一結論虞秋池被戰虛明帶的心理變態了。
虞秋池殿中。
身邊的近侍平平憂愁的給虞秋池奉茶:「城主,您真要將官船借給那潑婦,助她在四座皇城之中,混的如魚得水?」
靈動眼眸里,滿是對戰虛明方才待過之處的不舍,長指摸著軟墊的餘溫,遲遲道:「都說是四座皇城了,不是還有秀城與她不睦。」
「可我們與秀城城主沒什麼來往,他能幫我們什麼?」
「我記得水牢中,是不是關著個有走海盜路子,私自販賣秀城之物到他國的人。」
平平差點忘了:「那人好像是秀城城主的奶娘。」
「把她帶來吧。能說服海盜幫襯,那個奶娘可不是一般女人。」
「城主,先前我們就是從她嘴裡撬不出什麼,才將她關押。如今時隔三年,恐怕更問不出什麼。」
「這次,我們不撬她的嘴,撬秀城城主的。」
三日後,襲音的殿中。
一切準備就緒,拿起包袱準備跟船的她正預開門。
門外有人來,輕輕扣起。
話說,來找她的人,除了溫玉,也就是戰虛明了,整個皇宮的下人,包括送泔水的,都看她不順眼,更別提禮貌的敲門了。
襲音打開門認出來,來者是虞秋池的身邊人,叫平平的侍女,背後還跟了幾個陌生,一看就是練家子的男人。
「有事?」
平平自袖中拿出一張折好的紙遞給襲音:「城主得知音姑娘要為百姓造福,特意將水行航線圖獻給音姑娘。」
水行航線圖。
襲音眼睛一亮,怡然接過,打開翻看,貌似與戰虛明給的不太一樣。
「這……。」
「音姑娘用的是官運貨船,戰公子給的是官運航線,按理,這船這航線,只能運送當今聖上、或官員的貨物。虞城主借給音姑娘官船,皆是因為顧忌與戰公子的夫妻之情,沒有上報,私下做的決定。有些事,說多了,又擔心有損與戰公子的夫妻之間的信任,若是被有心之人得知,朝堂之上參奏城主一本,官船私用,整個赤水城不僅是城主,怕是百姓要受牽連。其中利害,還請音姑娘多理解,多擔待。」
說白了,就是表面在戰虛明跟前做了個好人,背地裡陰她,還要讓她吃黃連。
虞秋池就是拿準了,她們兩人的仇恨,還有自己儘量遠離戰虛明,不依靠、不想另生枝節的心。
「我聽說苪國國君痴迷修仙,經常閉關,都好些年不上朝了,會為了官船之事,特意出關?」
平平怔了證,善意的語氣不減:「國君閉關,自是還有太子監國。」
太子監國,仍舊民不聊生,看來也是個昏庸的主。
算了,人家說的的確有道理,普通水路航線就普通吧!
有關普通水路航線要面臨海盜的問題,眼前人怕是不但不會解決,還會笑送她上黃泉路。
見襲音算是應下了。
考慮周全的平平趕忙指著身後幾個壯碩男人:「他們都是我皇城內的高手,一路可保姑娘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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