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音一把搶過來,扔到其他地方敷衍:「畫中之人並非炎光帝,如若喜歡孤的畫作,改日得空,孤再給炎光帝畫一副。」
戰虛明轉身又從方才枕著的棺材中,拿出一個無漆牌位:「若不是我,今世還有另一個龍淵國炎光國主?」
是了,襲音方才慌張,忘了棺材裡設有戰虛明的牌位。
暗暗一哂,自知糊弄不了他。
一副滾刀肉模樣認下:「對,此處就是孤為炎光帝準備的安寢之地,若是嫌擠,一會兒孤就讓工匠給改改尺寸。」
工匠?
只怕這口薄棺出自於……。
雖然襲音認的爽快,但戰虛明卻沒有放過她的打算,指著兩面牆的琳琅滿目:「那些也是?」
你給我準備的?
襲音眼神閃爍,抱臂道:「看炎光帝感興,不如從中挑個順眼的,孤且幫襯著讓炎光帝享受享受。」
事實證明,三年了,襲音始終沒探清戰虛明的底線在哪裡。特別是他與她在一起時。
骨節分明的指尖配合一抬,比襲音語氣更堅定道:「我要泡那瓶中水。」
什麼泡那瓶中水。
襲音順著方向霍的回頭,是裝有木雕男/人/根/兒的瓶子,讓他斷子絕孫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炎光帝真是會給人驚喜,做宦臣是癖好?」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木格旁,去尋一把趁手的刀。
戰虛明食指、中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在棺材邊緣,語氣不知因何和緩下來:「誰的手藝?」
指木雕。
明知故問。
他應該知道,她失憶時,除了在感情上沒什麼腦子之外,其他樣樣嫻熟。
況且戰虛明是見過襲音手藝的。
行吧,她承認,薄棺也是出自她手。
完全沒有女兒家的羞澀,再次認下:「怎麼,尺寸也不合適?」
「什麼時候做的?」
「大概四五年前。」
「鍾北堯說,你平日最愛此處,是閒來無事就燃兩炷香,祈盼我早點兒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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