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侍衛愕然,無人敢動。
蒼老聲帶著心緒大起大伏:「陛下,老臣是看著您長大,您自幼受的傷,也是老臣親自一一調理。為官四十載,老臣如履薄冰,捫心自問從未出過任何差錯。如今不過是二選其一先救了近在咫尺,護密道有功被廢了武功的鐘軍師,倘若老臣無視鍾軍師先救龍淵國主,耽擱了鍾軍師的急症,那陛下是不是也會以視而不見之罪,殺臣呢?既然救誰都是個死,那老臣無話可說。」
「鼠目之光。」襲音對慷慨激昂、表示不服汪醫官的凌斥。
汪醫官一臉忠肝義膽。
「孤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
汪醫官閉上眼表示不聽也罷。
「你可知,宮城之中行醫與江湖行醫,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經此一提醒,汪醫官貌似聯想到什麼,慢慢攥起拳頭。
「區別就是,前者聽命令,後者率性而為,你可明白?」
極細極恐的弦外之音爭先恐後冒出來,終歸是在上混過。一念之差將要丟命的汪醫官,目怔口呆到結巴:「陛下要……,陛下要…….。」
襲音一揮袖對侍衛說:「好好送汪醫官上路,厚葬。他的罪,不牽扯家人。」
這次,侍衛無人再敢置喙,唯恐慢一步被牽連。
畢竟近身的侍衛皆知自家陛下雖是女流,但做事決斷如流,行事怪異,甚難揣摩。
在汪醫官一聲聲:「陛下,萬萬三思,萬萬三思……。」愈飄愈遠的蒼聲中。
襲音望著太陽初升,第一道如薄紗般暖洋洋的光,唸唸叨:「時間不多了。」
金色的光,不急不慢的蓋在剛剛睜開眼戰虛明身上。
黑眸四處粗略一掃,看到守在旁側的齊沖,啞著嗓子問:「這是哪兒?」
齊沖見戰虛明醒來,激動道:「是孤月女皇的寢殿。」
「她的寢殿?」戰虛明撐起身子來,扶額時翻看到消腫不久仍舊泛紅的手指,才從混亂的記憶中,抽出昨晚發生的事。
所以,宴席間他暈倒後,襲音為節省救治的時間,直接沒避諱的將他帶入了她自己寢殿?
想來,她是在意他。
只是昨夜忙碌完後,她歇息在哪裡?
齊沖也就能在情之一事上洞悉看穿戰虛明:「孤月女皇擔心聖上過敏導致喉嚨再次發生窒息,趴在床邊守了整晚。」
戰虛明神情一鬆弛:「她人呢?」
齊沖表示不想說,在戰虛明迫切追問的目光下,撇嘴指向殿外:「鍾軍師得知孤月女皇沒好好休息,一大早特意準備了早膳前來探望。時辰上,應該快要結束。」
「服侍朕洗漱更衣。」
碧霄宮
心事重重,沒什麼食慾的襲音,正欲起身。恰好侍衛稟報戰虛明要過來,思忖後,又重坐了回去,並吩咐:「再端些吃食過來,方便下咽的。」快叮囑了幾句他的忌口與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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