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兩位國主滴酒未沾。
兩國國主都沒怎麼吭聲,席內的其他人更不敢多說什麼。
安安靜靜,吃的比喪宴還哀痛。
殿外,雷雨已停,濕涼的風格外解暑氣。
消食散步。
襲音、戰虛明走在最前。
襲檸、寧知為了給襲音和戰虛明留足時間說話,都分外自覺的故意稍遠跟隨。
齊沖生怕鍾北堯前去添亂,硬抓著他死死不撒手。
分別在即,總有那麼個人不合時宜,南梔年追上去,十分刻意的與戰虛明保持一步之遙。
三人幾乎快要並行,就算有什麼話要說,眼下也因至高無上的自尊,全都要強的獨自消化了。
此次一別,誰都知道,來日恐要在苪國戰場才能在見,是生是死,皆無定數。
沉默,有時候比聒噪更令人難受。
莫名的窒息感,如將整個身子淹沒的海水,不留餘地的冰冷穿過唇齒、鼻腔,瘋狂灌進喉嚨,掠奪僅剩的呼吸。
不知是不是襲音多愁善感了,分外覺的每走一步,都是讓海水多灌進肺中一寸,足足走到整個人快要被撐炸時,她驟然駐足。
與此同時,戰虛明見狀也停了下來。
南梔年寸步不離。
流動著閃閃星光的鳳眸,此時似有千金重,壓的襲音險些抬不起頭。
她喜歡死了戰虛明這雙令人丟魂攝魄的眸子,也厭恨透了這雙能看透時間一切謎障的眸子。
遠遠的,其他人見兩國國主有話要說,都各懷心思、聚精會神試圖想從兩人一舉一動中,猜出內容大概。
瞥了南梔年一眼之後,襲音仰起頭對戰虛明說:「孤走的腳疼,想回去早些歇息了。」
戰虛明難能可貴的沖襲音笑了,笑的沒有任何令人遐想的內容,純粹又乾淨,回應道:「好。」
再家常不過的道別,讓在場所有人都費解。
兩國國主的感情,真就如此容易的散了?
也對,若是拿得起放不下,千千萬萬子民又如何駕馭?
當然,這其中最鬆口氣的應該是鍾北堯與南梔年。可齊沖怎麼覺的他們看起來都並不怎麼輕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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