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看重兩國將士交好,十分在乎襲音舉動言行的戰虛明。奇怪的,並沒有心慌,而是格外煩躁不耐。怎麼見過在虞秋池後就能與方才對襲音的態度天差地別?
齊沖茫然不解,卻又不敢當著外人面多言,謝恩後,跟上了兩人。
另一邊。
給襲音打下手的青苒十分納悶,自陛下消失三年從苪國回來後,但凡心情不好,就喜歡摘菜做飯。
日子長了,她尋到一點規律,若是襲音情緒波動小,一兩個菜,便能發泄殆盡,大了,就做些糕點、麵食消磨。
今夜,大動干戈,頭一次的聲勢浩蕩,看的青苒毛髮皆豎,戰虛明做了什麼,能把陛下氣到給全軍做飯的程度?
忙碌兩個時辰沒打算停歇的襲音,青苒正想再勸勸,段余來了。
「陛下,末將有兩件事稟報。」
「講。」
「第一件,炎光國主帶苪國虞秋池去看海了,具體說了什麼,風浪太大,恕末將實在聽不清。」
襲音神色不動。
段余繼續道:「第二件,有人求見陛下。」
有人。
連名字都不能直報。
稍做思忖的襲音,緊繃的神色先是一松復而沉重、陰鶩、喜悅......一息萬變。
油刷放下,仔細擦過手後,吩咐段余:「帶到主帳。」然後又吩咐青苒:「簡單備點酒菜,對了,孤剛烤好的肉也切上些。」
青苒應下,禁不住好奇,是誰既能入陛下的帳,又能吃上陛下親手烤的肉?
難道比龍淵國主更重要?
須臾。
黑袍子下裹著一白衣勝雪,身姿似仙,相貌上乘的人,沖正在慢斯條理切肉的女子略略欠身行禮:「苪國草民溫玉見過天錦國主。」
草民溫玉?
冷嗤。
「苪國除了當今國君池南洲,最為尊貴的黎川王,何時被貶為庶民了?按理,盯了孤與炎光帝整整三年,理應大賞才對。」
綿綿纏纏的聲音,仍然是溫玉記憶中的輕柔悅耳,只是如今眼前人增了重身份,率真不再,擲地有聲,吸引人同時也帶著震懾。
被諷刺的溫玉自顧自將黑色披風摘下掛好,不見外的坐到她對面,端詳一桌子熟悉的手藝。仿佛一切都沒有變,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在懶得連餘光都分給他一寸的靜默下自嘲:「有些戲,演著演著,自己就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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