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手腕上暗紅的疤痕猙獰恐怖,又添了鮮紅的掐痕,嚴無期低垂的眸中閃過一絲痛意,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心不似一般人是熱的,帶著如他人一般的清冷,手腕的痛疼減輕幾分。
安秋鶩任由他握住,在陳老不耐煩地看過來之前往床邊的柜子努了努嘴,「東西我放在那個角櫃了,你自己拿吧。」
黑漆漆的角櫃一邊靠著床,一邊挨著帳篷,陳老走了幾步,帳子上隱隱透出刀槍的形狀,一帳之隔,他知道外面那些士兵隨時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他不再往前,「安姑娘,既是你的東西,還是你親手交給老夫比較妥當。」
安秋鶩挑眉,不待嚴無期拉她過去,自己起身往那邊走。
「說起來陳老和我祖父也是差不多的年紀,只是這膽量著實不敢讓人恭維,我還以為你這把年紀靠的是那份異於常人的孤勇,如此看來,也不過如是。」
她嘴上不饒人,就差言明他膽小如鼠。
說他是鼠輩,倒也貼切。
陳老陰惻惻地盯著她,看見她拿出的東西,伸手一把奪過。
他把兩本書交給嚴無期查看真偽。
「姑娘別嘴上逞能,你如今落在老夫手裡,惹得老夫心中不暢快生死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何必呢!」
安秋鶩不以為然,眨著眼睛對著嚴無期道:「他說要殺了我!」
她就這麼笑著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眸如天上圓月。
他不敢看她,可是心底卻有聲音一直慫恿,他的眼睛黏在手中翻閱的書籍上,眼底映著她的笑。
「盪鞦韆咯!」
「爹爹,再盪高點,阿筱想摘最上面那簇桂花。」
「娘,你說阿筱會不會有一天盪到天上去!」
「去天上幹嘛?」
「傳說月亮上面的廣寒宮裡也有一顆桂花樹,樹下還有一隻可愛的玉兔,阿筱想去廣寒宮求嫦娥仙子摘一捧桂花,讓娘給我做最香的桂花糕」
......
記憶在腦海中翻湧,那一聲聲清脆的孩童笑聲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那時同為孩童的他就站在進後院的寶瓶門下,高過頭頂的花叢淹沒了他的身形,他只能踮著腳從一側伸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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