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算不信我,總得信侯爺吧!」
嗯!
竟然是侯府的人嗎?
這倒是比穆晉安更可信些。
懷王斂去眸中的探尋,隨和道:「這位姑娘之前相助本王已是感激不盡,只是宮中不似民間,稍有不慎便會惹來殺身之禍,若是姑娘沒有十足的把握,本王也不想姑娘捲入其中。」
穆晉安的姿態明顯是護著這位女大夫,他的眼神在兩個人身上不停跳轉,頗有些玩味。
侯府?未婚妻?
若不是穆晉安擋了個嚴嚴實實,他還真想在女醫者的臉上探尋一二。
「殿下放心,沒有□□成的把握,小女子也不敢妄自托大。身為永寧朝人,君主有恙,自當奮力救治。」
女子的聲音清脆有力,還帶著些微涼的狂妄,「若殿下不信,可以看看他們。」
順著穆晉安背後那隻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長街兩旁奔進來幾個醫者,當先一人約莫中年的模樣,蓄著鬍鬚背著大大的藥箱。
「這些是?」
「這是沈記藥鋪的沈大夫和夥計,他在京都行醫的口碑沒有幾個人不知曉的。小女子也是這沈記藥鋪的,當初確實上過蒲府與蒲夫人看過診,蒲夫人的身子已經調理好許多,只是後來不知怎麼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實在怪不得民女醫術不佳。」
長街上傷者太多,安秋鶩讓皎月出城去找穆晉安時順便讓她通知了沈大夫一聲。
為官者為著自己的謀劃可以不顧百姓的生死,那就百姓們自救。
看著四處奔走不停的大夫,懷王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至於死的不明不白的蒲夫人,懷王面上露出幾分古怪,確實算不到醫者醫術之上。
「走吧。」
門前的御林軍並不敢與西北軍正面衝突,懷王率先過了安定門。
官員從左右而過,只留下蒲明呆呆地立在原地。
他垂著手,背脊愈發佝僂。
似乎,他的話不怎麼管用了。
涼風颳起一片黑沉沉的雲霧,他抬頭望。
要變天了!
——
鐘鼎樓最高處的閣樓里,嚴無期沉默地看著對面的人,他的臉色愈發蒼白,透著一股不自然的病態。
棋盤上,黑子被白子圍困,如何都找不見一絲生機。
對面的人並不急,見他久久不動,主動地往棋盤上一指,「下在這一處,雖然贏不了,但總不會輸的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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