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牆壁慢慢起身走出籠罩在身上的那片陰影。
「魏筱,我很高興你還活著,或許之前我會嫉妒穆晉安,可是我現在很慶幸,」他似乎想離她近點,說話間有股微冷的氣息慢慢靠近,安秋鶩皺著眉往後退,卻被他一把抱住。她想反抗,卻掙脫不開,「我慶幸他是真的愛你,也慶幸愛你的人是如此的風光霽月、敢為了你抵抗這世間的一切。」
他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像是在告別又透著男女之間的親昵。
「魏筱,好好活著,帶著我的那份開心快樂的活下去。」
或許他身上悲傷的情緒太過濃烈,安秋鶩竟然鬼使神差地問道:「那你呢?」
「我?我呀...我只是個可憐人罷了!」
他聲音漸漸低下去,幾不可聞。
——
「屏大夫,你跑哪去了?讓我等好找。」
關吉的聲音傳入耳中的時候,安秋鶩還沒從剛才嚴無期那番話中回過神來。
等關吉過來拉她時,她才發覺大殿那邊的喧鬧早就停了。
「這是...」
關吉一看她這模樣以為她白日裡看診累著了,又頭次進宮不習慣貴人的規矩,估計跑哪躲懶歇著去了。
一邊帶著她往大崇殿走一邊解釋,「懷王殿下的婚事已經結束了,是陛下,陛下看著有些不好,你且和奴婢去看看。」
懷王和蔡嘉懿都在。
安秋鶩行禮問安後才起身去看床上的靖康帝。
見著安秋鶩,靖康帝臉色微變,眼中露出兩份懼怕。
懷王見著若有所思。
靖康帝不能起身,又不能拔下他身上的金針,所以大禮時高台的龍座上並沒有人。
婚事一結束,懷王便帶著蔡嘉懿過來盡兒媳的禮數。
結果發現白日裡還能勉強說話的靖康帝對他露出戒備的神色,且口不能言。
「殿下不必憂心,陛下的性命無礙。」
安秋鶩並不在意靖康帝望向她的眼神,強硬地執過他的手診脈。
女子面容平靜沒什麼波瀾,懷王有些不確定道:「父皇如今口不能言,可如何是好?」
安秋鶩回頭看他,眼波流轉似是而非道:「畢竟是毒,況且又已遍布全身,如今保住性命已實屬難得,民女就算使盡全身的本領也控制不了其他症狀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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