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霆州的时候，我成绩不错，考入了飞天书院。当时想的，是娶漂亮媳妇，盖个新房子，让老董头满意，最好呢，能给璇璇，我妹妹，也找一个如意郎君。可后来凝结不了灵胎，我就开始变了。嘿嘿，我开始变得要强，我要强过所有人。投机取巧应该是那段时间我干的最主要的事，再后来，成功凝聚灵胎之后，其实到那次差点死了之前。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甚至……哎。”
张韬凡不会把谢碧河希望他牵制问天楼的事情说出口，其实这件事他自己都已经无所谓的差不多。
“开办张氏联盟等，一呢，是为了能帮帮那些不容易的商户；二呢，也是我自己想赚钱，目的都没变过。可是那次，她救了我，替我立下了赌约，和三个九级试炼任务，我就知道，我必须要更强了。还有这次，带着你往东而去，我不知道，我最后到底能到哪里。我有点迷茫，琬瑜，倔丫头，她对我的期待，到底是什么呢。”
张韬凡眸中迷惘，望着天空。
倔丫头。
听到张韬凡对萧琬瑜近乎昵称的这个称呼，豫璎珞娇躯微微一震，垂说“如果我说，我能明白呢？”
“哦？你，真的能明白？”
“我相信，她对你有感情，同样，她希望，你能够取代，我皇兄。萧氏家族为她安排的丈夫。”
豫璎珞快地转了一下头，压抑了自己的情绪，微笑着说。
“这样吗。”
张韬凡没有在意她在一瞬之间的表情变化，而是认真地思考着她所说的话。每一个字，他都在心里反复斟酌数遍。
足够强吗？我做得到。
倔丫头，我一定做得到。
“到马背上去。”张韬凡一拍迷你版通灵虎的屁股，它迅疾地跳到了马匹的背上去。
“你？”
豫璎珞望着走到马匹旁的张韬凡。
他重新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乱了的净白衣袍，把帽子扶正，低头含笑说“殿下，在我踏上这条强者之路前，我们的约定也好，交易也罢。我都要把它先完成，平安地送你出去。”
张韬凡紧握着右拳，脚步重踏地面。
为武者，当杀天下敌。
“嗯。”
豫璎珞站了起来“很高兴，看到你能下决心。张韬凡。”
“殿下？”
“我们，可以一直是朋友吧。你放心，之后，你若能带宁叔叔出来，一切，我都会给你。”
“好。朋友。璎珞。”
张韬凡轻声微笑。
豫璎珞身躯轻微一抖，垂下了头。
“从小到大，除了父皇和皇兄，都没人这么叫过我。”
“那么，我就做第一个吧，谢谢你，我的朋友。我们该走了。”
张韬凡跃身上马。
豫璎珞颔，走到她的马匹旁翻身而上。
通灵虎坐在张韬凡背后，两人一前一后，顺着道路向东方走过去。
她注视着张韬凡的背影，眼神复杂。
“好像有点饿，要不到岭州找个地方吃点？”
“嗯，其实我也有点。可是你不是……”
“我知道，你想说你是普通人，我是修武者吗。可问题是，我从北海城一路南下都没吃过东西来着，你这只胖老虎倒吃的很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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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6霆州，冰火森林东北部深处，斜射而下的阳光洒在树木之间；偶尔吹过的风会让树干比较细的一阵抖动。
萧纪与身边的百里惊迹已经搜寻几个日夜。
“萧兄，你说，它会不会已经离开冰火森林里了。霆州有城墙，还有三千城防军。可那些小县城怕是要遭殃。”
“不会。”
萧纪否定了百里惊迹的猜测，凝眸望向前方。
“它一定还在我们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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