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且德冲卓伟眨了眨眼,然后大嘴一裂,道“这位路公子不过是化气境,或许武试一开始,他便是最早被淘汰的那个人,卓兄哪里还等得到?”
卓伟吃惊道“我倒忘了这茬儿,那该如何?”
宋且德笑道“依我之见,既然这位路公子过了文试关,想来也是博识之人,不如现在就请教一下识记之能!”
“宋兄,没这必要吧?”
连赤的脸色有些白,看了看路小石,再强笑道“我这兄弟是个粗人……”
卓伟眉毛微挑,又露出笑意,道“连公子不用害怕,只是比比识记之能而已,就和文试一个道理不是?干脆这样吧,简单一些,我和路公子各自向对方提一个问题,谁答不出来就算谁输。”
“至于问题嘛……”
他微笑道“只要是你我生活中存在的,就无所不可。”
宋且德瞟了瞟卓伟,会意而笑。
他太了解了,卓伟能在文试中取得第二名的成绩,绝对不是侥幸,其父卓放翁本身便博学多识,对这个大儿子又格外器重,故而没少进行培育。
在各大家族之间,偶尔也会有子弟间的交流互技,而卓伟每次都能力压众人,在年轻一辈中属于屈一指的人物。
这一点,连赤自然也清楚,所以极不想让路小石和卓伟在文比方面交手过招。当然他也不想换成武比,因为那样更没有悬念。
总而言之一句话,他知道当初路小石叫板卓伟是胆子大,或者说是无知,此时真要比试起来,那不管是比文还是比武,路小石都永远不可能胜了卓伟。
看着卓伟和宋且德一唱一合,想逼路小石就范,他再也笑不出来,最后心一狠,大步上前,沉声道“我说了,他是我连赤的兄弟……”
但狠话还没说完,他那肥胖的身躯又倒了回来,却是路小石将他拽回来了。
“彩头呢?”
路小石的眼睛在卓伟和宋且德脸上瞟来瞟去,笑吟吟地说道“既然是比试,总要有个彩头嘛!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一定要先说清楚。”
宋且德冷笑道“想来你身上的银子,已经用来买你身上这身布衫了,若是输了拿不出银子,倒让你难堪。不如这样,反正输赢关乎的是脸面,所以回答不出问题者,便由赢者扇他一耳光,如何?”
路小石看着卓伟,确认道“卓大公子也是这个意思?”
“当然!”
卓伟也冷笑一声,道“除非你不敢。”
路小石嘿嘿笑道“不敢也得敢啊,总不能比都不比就认输。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何卓大公子容许否?”
“说。”
“说来惭愧啊,卓公子文试是第二名,放在科考中那就是榜眼郎啊!这可是一人之下,万人……咳咳,近两百人之上啊!而区区在下嘛,虽然费尽心思,却也只是勉勉强强考了个七十三名,和卓大公子相比,那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卓伟有些不耐烦,道“什么请求?”
“我先问!”
路小石笑眯眯地说道“这就是我的请求。当然,我既然占了先机,也得厚道一些,这个问题就让卓大公子和宋公子共同来回答,不管你们谁能回答,都算我输,如何?“
卓伟笑吟吟地没说话,宋且德却跨了一步,与卓伟站成一处,道“这可是你说的,倒时可别反悔!”
“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我怎么会反悔?”
路小石正色道“正所谓愿赌服输,我想我这点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如果真有反悔的,那就不是人!”
此时参加武试的考生6续来齐了,见着这边似乎有些冲突,不少人便怀着看热闹的心思围了过来。
卓伟与宋且德对视一眼,心思都一样,想着既然要让路小石丢脸,那么看到的人越多,他这脸就丢得越大,反倒不再催路小石。
路小石见围来了数十名考生,就连那个极具脱世感的女考生柳烟也在不远处看着,终于清了几声嗓子,道“卓大公子英俊潇洒,宋公子也……貌相非凡,想必平日里常会照照铜镜,也熟悉自己在铜镜里的模样?”
“废话!”
卓伟冷哼一声。
路小石嘿嘿笑着,又向围观考生问道“诸位也都照过铜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