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已经是古之圣贤的领域了！”无忧老人点头。
一般而言，这类强者，已经不行走世间了，所有东西都很难让他们心动，基本上都是每个势力隐藏最深的底蕴力量了。
只是，不知为何它为何显圣。
“我能力有限，不能给你最好的环境，不然即使是凡体，也能让你有逆天改命的机会，本就是孤家寡人，给不了你太多东西，今后也只能靠你自己了。”无忧老人轻叹。
小狠人看了他一眼，慢慢摇头，也没有多说。
修行至今，开辟苦海，初步脱离了凡人的桎梏，她的感官已经越敏锐，而凡人的生老病死对于修士而言都是透明的。
凡人一旦接近死亡，晚年寿元耗尽，周身便会散浓重的腐朽气息，除非有蕴含浓烈生机的灵药，即使服下，否则迟暮之年无法挽回。
可修士而言，有神力蕴养肉体，不到一定地步，自身永远都能保持年轻，除非生命之轮痕迹多的离谱，将要破碎，不堪重负，才会露出颓势，让晶莹的肌体上生出皱纹。
寿元越干涸，这种情况就越加明显。
能让凡人回命的灵药，早已经对他们无用了，这是最绝望的时刻。
除非修为突破，或自己足够惊艳，可以活出第二世，也或者有年份更加久远，药效更加强大的神药才能支撑他们继续活下去。
可是这三者对于无忧老人而言，太遥远了。
如今即使是小狠人，也能察觉到，无忧老人身边愈加浓郁的老迈腐朽之气。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将要迈入死亡，无力回天，在未来几年后，或许更短，便会凋零。
蹉跎一生，成就不过如此，唯一的骄傲也只是修成了无不有的心境而已，又寻到了传人，虽然这个传人有点怪。不过无忧老人已经满足，不再奢求其他的了。
“你是我的传人，在未来我会传你核心道法，希望你将来能传下去。”无忧老人和蔼说道。
“你如果和它一样强大，就不会死了。”小狠人突然说了一句。
小狠人说的是刚才经过的那位闪电鸟，如果无忧老人有那种通天修为，何至于寿元枯竭。
“问世间谁能不死？不是真仙，面对无情的岁月，即使是圣贤有朝一日也会死亡。”无忧老人苦笑道。
“所以，归根结底，生灵会死，还是自己太弱，不够强大。”小狠人低下了头，看着地面上忙碌的蚂蚁，做出了自己的定论。
无忧老人轻叹一声，没有责备小狠人的实话，慢慢已经习惯这孩子说话方式了。
“你今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还这么小，没有家人，我所教你的，只是世间万物的极小数的一部分，面对未知，你这么聪慧，肯定知道要敬畏吧。
敬畏，是任何一个生命必有的东西，缺乏敬畏的生灵，都在岁月中消逝了，连浪花都掀不起来！”
无忧老人又道。
说起修士，他可能不合格，隐居避世，默默等死，却做不出最后一搏。
但是作为导师，他是合格的，如今教导了小狠人很多东西，讲解人世真理，树立了一个明灯。
他却不知，这番话曾经有人早已经教导过了，小狠人那时候还不是小狠人，曾经非常信服。
如今她不是不相信这句话了，而且有了自己的理解。
“那就等我强大，有朝一日谁都杀不了，连岁月都杀不了我，还管什么浪花，那时候就不用敬畏了。”小狠人只说了一句。
无忧老人一时失言，张口结舌，而后苦着脸，继续苦口婆心的矫正小狠人的理念。
从这之后，小狠人便没有再提了，而是默默将这句话埋在心里，因为无忧老人实在太磨叨了。
“我所敬畏的，都不复存在。届时，世人皆敬畏我，时光见我都要绕道而行，到那时还怕见不到哥哥。”
她如今，坚信这个真理，且头也不回，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可想而知，将来漫天血腥，举世惨淡，隐约可见那天穹中，必有数不清的尸体落下……
但她还小，还不知，这注定是一条偏执且疯狂的路，所面对的危险，所面对的灾难，都远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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