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都是敌人！”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一同进了外交委员会的办公大厅。
与其他工作委员会一样，委员们都是在大厅里集体办公，多个长条桌相互链接在一起，上面盖上统一颜色的桌布，形成一个“凹字型”，或是“弓字型”。
救国委员会的桌布选了深绿色，于是“绿厅”成为其雅称；外交委员会的桌布颜色是紫色，但没人称呼其“紫厅”。
无他，外交委的影响力日渐坍塌，以至于改组后的救国委员会成员中，居然没有一个来自外交委员会。
此次针对波兰事务的联席听证会议，除了外交委员会的6位成员，还有来自救国委员会的3位委员，包括负责军事的卡尔诺，负责财政的康邦，以及即将赶赴摩泽尔军团的圣鞠斯特。
原本是罗伯斯庇尔亲自过来，但在昨夜，“不可腐蚀者”突高烧，其间几度昏厥，作为“三巨头”之一的圣鞠斯特不得不推迟了原定行程，替代自己的革-命导师，前来旁听。
在外交委的五人中，除了勒贝尔外，对于其他人的名字，安德鲁都没听说过，心中已经将这些人视为路人甲和路人乙。
听证会一开始，安德鲁就详细叙述了昨天他与波兰密使巴尔斯的谈话细节，直言不讳的提及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波兰起义领袖的求援特使，而并非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的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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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外交委员会的其他人随即失去兴趣，一个非官方的冒牌密使已令外交官们大失所望，甚至有愤怒的委员开始呼吁，将那个冒充国王密使的波兰胖子投到监狱。
作为外交委员会执委的勒贝尔，微笑着坐在一旁，并未出言制止。经过这两天接触，他已经充分相信安德鲁的个人能力。
“弗兰克公民，你认为这场波兰大起义，是否能胜利？或者说，法国需要给予波兰多达的援助，才能获得胜利？”
先说话的，是主管军事的卡尔诺委员，生于科多尔省的勃艮第人，一个头灰白，精于计算，意志坚定又桀骜不驯的退役工兵上尉。
尽管卡尔诺在救国委员中负责军事方面事务，还被世人视为“胜利的组织者”，但他本人的军衔却是与安德鲁一样。
对于军事专家的问话，安德鲁直言不讳的说“卡尔诺代表，我个人以为，这场波兰大起义若无意外，能在俄国、普鲁士与奥地利三国的联合绞杀下，坚持两个月就是极限。但如果有了革-命法国的支持，我相信波兰人的战斗会持续到明年的这个时候……”
历史上的11月上旬，都华沙再度沦陷俄国人之手，已标志这场轰轰烈烈的波兰大起义的结束，以及波兰王国的彻底摧毁。不过，俄军对波兰零星武装的镇压，一直持续到1798年。
显然，穿越者之前的言论属于信口雌黄的乱说一气。但如果说英勇的波兰起义军能抗击普鲁士和俄国联军长达8个月，估计安德鲁很可能不到巴尔斯伯爵承诺的一百多万里弗尔。
安德鲁原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康邦硬生生打断。
“既然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又何必要浪费我们原本都不多的战略资源！大不了将那3oo多只昂贵的来复枪，还有两个根本没什么用途的热气球，统统低价处理给波兰佬。卡尔诺公民，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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