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裴炎觉得,是他们这些宰相重臣,该站出来为国做点事了。
裴炎来,是希望武承嗣这位武氏的话事人,能在监国朝会上,以太皇太后的名义,站在他这一方,共推相王为新帝。
到时候,旧日换新天,裴炎可做政事堂的辅,武承嗣也能做他的仆射,太皇太后更能彻底的掌控的皇权。不用像现在这样别别愣愣的,看小孩子的颜色,人人欢喜,岂不美哉。
将武承嗣不为所动,裴炎又补了一句“奉先,人家卢休期才是真国丈,你这算什么啊,莫不如闹点实惠的。”
哦,明白了,老子说那几个将军怎么最近与裴炎走的那么近,感情是没安好心!
又抓了条凉毛巾,捂着脸颊,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子隆兄,不行,不行了,我这牙疼,头疼。哎呦呦,天旋地转的。”
裴炎当然看的出来,武承嗣在推脱,可这家伙是个有头无脑,见利忘义的主儿。还有半天的时间,够他考虑的了,反正外面都是他的人,也不怕武承嗣搞事。
唉,叹了口气,裴炎沉声言道“奉先,你考虑一下吧,老夫等你的答复!”
裴炎离开后,武承嗣依然是捂着毛巾哼哼,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却坐了起来,面色也变得严肃无比。
不由在心中骂道,屎壳郎也想翻天了,你裴炎最多算是我姑母门下牛马走狗,轮得到你在老子面前吆五喝六的吗?
就算真出事了,太皇太后还没话,老子能听你这老狗的?开元的功臣,当朝的辅,你作梦吧!
哼,作吧,就仗着他们河东裴氏那点家底好好折腾。万一小皇帝没死,那死的人就不是裴炎一个,整个河东裴氏都得给他陪葬。
别以为有裴谈这个帝师在,裴氏进退皆可保。武承嗣了解他的女婿,小皇帝跟先帝太像了,他可是什么人都敢杀的。
但他又拿不准,事情的真伪,也没有得到东都的传信,所以他只能把这个病装下去,坐观事态的展。至于说朝会,朝他大爷,命都不知道怎么保,谁他娘还管朝仪。
“哎呦,我牙疼,头疼,哪哪都疼。”
“给本相传御医,请刘医正来,他开的方子准。”
武承嗣这病来的,不可不突让,刘神威把过脉后,摇了摇头。起身来到案前,提笔开始写方子。
而捂着脸颊的武三思,在一旁瞧了瞧,不由疑惑道“老刘,你这方子对吗?”
刘神威撇了武承嗣一眼,冷哼道“老夫行医五十载,就算先帝也不曾怀疑老夫的医术。周国公,你就省省吧!”
可这纸上明明写着天雄、大川乌、天南星、白附子、白术、川芎、木香、全蝎、半夏。
武承嗣是不通医理,但不是失忆,这不是他上次去太医署,老刘给他开的养阴补肾方吗?
而刘神威却异常认真的看着他,面无表情道“周国公,相信老夫,你就是肾虚,没别的毛病,牙疼就多漱口吧!”
“老刘,你!”......
喜欢锦唐梦请大家收藏锦唐梦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