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得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幕布被揭开的那一瞬,两人第一眼就看见了台下的苏御……
看到苏御,两人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媚姬和施施,想到那场轰动整个太安城的婚礼……
两人皆是五味杂陈。
人有时候之所以痛苦,就是因为人会不自觉的陷入攀比的怪圈,然后胡思乱想来折磨自己。
女人之间的攀比心更甚……
当看到苏御的那一瞬,两人突然意识到,可能今晚是两人为数不多的一次机会。
施施已经离开教坊司,再也不能阻挠她二人勾引苏御。
伴随着台下乐师的弹奏,飘絮和妃萱齐齐来到台前,轻盈矫健的曼妙娇躯,在高台上翩翩起舞。
场下的人,皆是被飘絮和妃萱曼妙的舞姿给吸引,瞪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唯恐漏过了一丝一毫。
台下的苏御也不禁有种惊艳感。
媚姬的琴艺,施施的笛声,都堪称一绝。
而飘絮和妃萱的舞艺,则明显要强上不少。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花魁亦是同样如此。
可能有人擅琴,擅萧,善棋,善书画,那自然就有会善舞艺。
而飘絮和妃萱在舞艺上的造诣,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以前未曾得见,苏御自然是不知,现在看了飘絮和妃萱的舞艺。
苏御才算明白,自己前世所学的七十二般变化终于是有了用武之地。
当一曲终了,台上的飘絮和妃萱亦是朝着众人盈盈一礼,结束了这场表演。
或许是因为苏御在场,两人不自觉的就会有些许紧张,生怕自己跳的不好。
在这种心绪下,两人额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众人脸上皆是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
“真是没想到,这太安城教坊司的花魁,竟是如此的风华绝代。”
史俊卿不由感叹道:“和太安城的花魁比起来,史某在云州教坊司见到的花魁,简直是云泥之别……”
梁玉轩嘿嘿笑道:“史大哥,这云州乃是大魏的鱼米之乡,花魁之间的差距,怎么会有这么大?”
“是啊。”
一旁的贺波鸿也不由笑着附和道:“史大哥,你和咱们说说你在云州见到的花魁呗。”
“唉,要不是和四位老弟来京州教坊司喝酒,史某恐怕还会以为曾经在云州的花魁慧莹是当之无愧的绝色。”
史俊卿摇了摇头,失笑道:“现在史某在京州教坊司喝酒,才明白云州的花魁慧莹,在这京州教坊司只能算是一个普通陪客姑娘。”
“对了,实不相瞒,在云州的花魁,可没有京州教坊司这么多。”
“在云州白玉城的教坊司里,只有一个花魁名叫慧莹,她的容貌和身段或许并不差,但气质却远远比不上刚刚登台献舞的飘絮和妃萱两位花魁……”
“你们说,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梁玉轩三人闻言,不由陷入了沉思,皆是有些不解两地的花魁差距为什么会如此巨大。
一旁的苏御摇了摇头,失笑道:“史大哥,这个原因,老弟我倒是能猜出一二。”
“哦?”
史俊卿眉头一挑,笑道:“那苏老弟给咱们仔细说说。”
梁玉轩几人也不由齐刷刷的将目光投了过来,好奇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迎着四人的目光,苏御轻笑道:“很简单,你们仔细想想,这教坊司的众多花魁,是如何产生的?”
听到苏御这句话,史俊卿几人皆是陷入了沉思,还是有些不明白苏御这番话的用意。
见几人还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苏御笑道:“教坊司的花魁主要来源,是抄没官员家时,官员家中的女眷会被卖入教坊司。”
“而这些从小被官员培养的女子,自幼就擅琴棋书画和饱读诗书。”
“在这种从小就养尊处优的情况下,她自然就养出了一种贵气。”
“这太安城身为京都,每年都会有大量官员家产被抄没,女眷被卖入教坊司。”
“而这些女眷的大部分,都是在年幼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气质上就会和普通女子有极大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