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贴近,说话时嘴唇开合,轻轻擦过彼此。
还差一点就是亲上的感觉。
贺京桐品味着她声音和眼神中的温柔,早就败北。
他眨了下眼:“……去。”
得到想要的答案,在他掌握主动权之前,缪蓝快速地起身。
贺京桐一愣。
他近在眼前、唾手可得那一个吻呢?
眼睁睁看她跑到门口,关门前还不忘交代:“好好工作赚钱,贺总今晚不会熬夜吧?”
贺京桐被耍后只剩气急败坏,眼镜戴上看清她脸上得逞的笑,“缪蓝,你给我等着,我熬夜你也别想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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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天,天气晴朗,大部分人都放了假。
在郁金堂吃完早饭,贺京桐就开车带缪蓝回贺家老宅了。
他心情不错,沿路跟着车载音乐在哼唱,戴着墨镜开车的感觉,像要去郊游。
缪蓝被他的愉悦感染到,“你不是挺喜欢回家过年的嘛。”
“也没有,”他非不承认,“回家过年倒是有一个好处,有红包收。”
“……”
这理由还真朴素。
“结婚了还有?我们家都是给没成家的小孩子的。”
“我奶奶肯定备着,不给我也得给你。”贺京桐自信,“你的就是我的。”
缪蓝没让他如意,“我的就是我的,你不许惦记。”
他笑,“小气。”
四十分钟后,开到贺家老宅。
面积广阔的庄园里,到处点缀着新春的红色装饰,大红灯笼挂满树,正楼前的草坪上,摆了一个巨大的福字,连锦鲤池里都新换了一批通身金黄或赤红的鱼。
过年的氛围是比郁金堂要浓的。
缪蓝和贺京桐拎着东西进了门,老太太吃完早饭,刚在外头溜达了两圈回来。
手上提溜着一个金黄的鸟笼子,里头是一只色彩鲜艳的鹦鹉。
鹦鹉扑腾了两下翅膀,脑袋灵活地转动,打量着家里的新人。
老太太把鸟笼挂到客厅阳台,缪蓝和贺京桐也跟着去看。
明亮的太阳光下,鹦鹉身上的羽毛格外耀眼夺目,应该是什么名贵品种。
“您什么时候爱养这玩意儿了?”
贺京桐觉得稀奇。他奶这辈子没养过什么活物,外头水池子里的锦鲤都不爱喂,全是管家打理的。
“我老闺蜜,就你叫陈奶奶那个,上个月去世了,留给我的遗产。”
“……”
“那您好好养,可千万不能走在它前头。”他跟老太太说话百无禁忌。
老太太照他肩膀拍一下,“你不盼我点儿好。”
缪蓝好奇:“奶奶,它会说话吗?”
“会,精着呢,”老太太用鸟食逗鹦鹉,“彤彤,说句话给我们蓝蓝听听。说蓝蓝你好,你好。”
贺京桐:“……”
缪蓝想笑但忍住了。
老太太称呼鸟的叠字,不正是他不给叫的小名吗。
摇身一变成鸟名了。
他果然不淡定,紧皱着眉,满脸不可置信:“奶奶,你刚才叫它什么?”
老太太知道她大孙子在介意什么,解释了一句:“人家是红彤彤,瞧头顶这撮毛,多艳。又不是你那个桐。”
……听起来不都一样吗。
他不能同意!
“给它改一个,奶奶,我帮你想。”他立马就有了主意,“红彤彤的,就叫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