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文成业转头。
风和日丽， 天高云淡。
他眼眸黑得彻底，有真正不顾一切的凶狠和暴戾。
第127章 问心
“我们马上要比赛了，赛前不能有暴力冲突。而且你站在这里就算把他打死，也解决不了问题。”付新书很冷静地说。
林晚星终于哭出了声。
文成业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听错了，然后，付新书就从文成业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失望。
像忽然解开的死结或者最输入最后一位的密码。
他近乎嘲讽般地感叹道：“你在乎的只有比赛？”
拥有这段诗句的，只能是一个人。
“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努力。”付新书很认真地说。
尘封的过往，其中的知情人，
韩永高速，道路两旁是低矮而连绵不绝的山。
清晰而深刻。
山坳间的平地上，有大片大片金黄的油菜花，宛如碎金。
最下方是一行完全不同的手写字。
阳光格外晴好，整个路面柔软平顺，四周仿佛浸润着清亮的光。
诗句一一浮现，
林晚星的头靠在车窗上，认真翻阅学生们一条又一条的留言。
一瞬间，不可思议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天花板明亮的射灯要将她完全照透。
也难怪手机卡顿，他们可真是无论大事小事，都要和她分享。
林晚星完全呆住了，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体和诗句，她亲手抄在一本小册子最后，送给了某位美丽女士。
大到训练日程，每周学习计划和日常作业；小到长虫的散尾葵和种植失败的草莓。无论经历什么，他们都会拍照或者视频发给她。
一封传真信，缓缓浮现。
她常吃的炸串店上了新口味的梅子蘸料，她喜欢的流浪猫被喂得油光水滑。
正当她等不及要走时，一束光再度投映在荧幕上。
早些的视频已经过期了，但林晚星还是盯着预览图看了很久。
然后，她想起什么似的，握紧手机站了起来。
她原本纷繁复杂的心情，被一条条的留言完全抚平。
林晚星怔怔注视前方。
这确实是段美好回忆，生活温馨有趣，学生们也有独立生活学习的能力。甚至看的时间长了，她不自觉地想，去看场比赛似乎确实很不错。
荧幕画面彻底暗下，影厅灯光亮起。
林晚星终于看完林鹿的留言，退出对话框，点向了付新书的头像。
好像有很多话还未说完，可他毅然起身，关闭了摄像头。
车厢内有嗡嗡的引擎声，最后一条留言是
王法自始至终柔和而平静，唯独在最后这句话时，才有不经意的笑容。
老师，我真的不知道么做才是对的。
请你放心，你在邮箱里留的那段视频，只有我一个人看过。所以希望你在看到我这段视频的时候，周围也没有人，不然我会害羞。”
外面阳光明媚，但建筑物内部陡然暗了几度。
而至于我。
“队长来签到吧。”
学生们都很好，你把他们教得很不错。
工作人员说完，付新书低下头，在表格上签名，跟着进入体育场内。
对我来说，只是希望你能和我一样，忽然回头时，也能有段美好回忆。
灰白墙体上刷着一条黄色分割线，水磨地砖，老式白炽灯管。
虽然这件事，并没有改变我离开球队的决定。但我至今仍记得，那场胜利带给我的快乐。
他们一路走过漫长通道，付新书忽然想起他小时候看到的画面。
曾经在我决定离开教练岗位的时候，有一天睡醒，我忽然神志不清地走到圣玛丽球场，买票看了场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