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不明所以,欲言又止。
直到保卫处姗姗来迟。
“我来分别介绍一下吧。”咖啡上桌,林辰开口,“这位是向梓,我们学校的心理学博士在读。”他停顿了下,看向向梓,“这三位是林晚星的朋友,以及学生。他们很关心林晚星在硕士最后半年发生的一些事。”
舒庸窒息的那段时间,说不定还在享受林晚星的哭嚎。
向梓长得很硬朗,像早已猜到什么,他目光冷峻地扫了一圈,目光中满是轻蔑:“我只知道,林晚星勾引了舒庸教授,破坏了他的家庭,使他饱受内心折磨,最终选择自杀。”
很显然,这不是绝望的自杀,而是蓄谋已久的死亡盛宴。
秦敖一拳锤在桌上。
她先是不可置信,然后疯狂地跑上楼,绝望呼喊求救,不顾一切地撞门……
林辰看了秦敖一眼,男生立刻噤声。
办公室里静得吓人,仿佛有踩雪的咯吱声响起,女生抬起头,灯光昏黄的室内,老师悬挂在梁上。
“是吗,可是付郝说,在舒庸教授死后,你多次以各种理由向校方举报林晚星。后来你又写了很详尽的调查报告,匿名发送给很多校友,我认为你是最了解内情的人。”林辰说。
办公室里有扇窗,林辰望着窗外的小路,说:“来这栋办公楼的路只有一条,那天晚上下着雪,舒庸自杀的时候面朝窗外。林晚星如果收到信息赶回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王法早就猜到,他死死地盯着向梓,越是愤怒也越是冷静。
林辰推开办公室的门,腥湿湖风灌入,满地卷帙飞扬,整个空间像是被完全封印在舒庸死亡的那个时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法猛地看向林辰。
“不用否认。”
“再见吾爱。”
向梓看了眼刑从连,问,“警察现在在干嘛,审我?”
“什么信息?”
“别紧张,我们只是回母校来喝咖啡的。”林辰站起来,和刑从连换了个桌子,给了他们足够的谈话空间。
“舒庸自杀的办公室。”林辰看了眼时间,像在等什么人,“他自杀前,和林晚星在这里见过一面。林晚星离开后,舒庸反锁了办公室,给林晚星发了一条信息。也因为这个原因,林晚星是最先发现舒庸尸体的人。”
学生们有些不明所以。
王法盯着木门上的黄铜把手,很快明白过来:“这里是……”
王法知道,林辰是想把这件事交给他自己问清楚。
水磨石地板,暗红色木门。
整个卡座空间霎时一静。
五楼走廊上安着老式琉璃花窗,因此显得格外幽暗。
向梓抢先开口:“你们怎么突然想到来了解林晚星,是新的‘受害者’?”
林辰看了眼两位男生,没有避讳他们的意思,踩着吱吱呀呀的木楼梯,将他们一起带上楼。
秦敖和文成业的拳头都攥得紧紧的,但没有再冲动。
那是老式砖楼,门口花坛有一株繁茂的紫色三角梅,掩映着一块铜质门牌,上面是“永川大学·心理系”几个字。
王法看着对面的人,虽然心中怒不可遏,但还是说:“她不辞而别,我们都比较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