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遇见我,你的人生应该很美好。
——花梨绘
花梨绘没有反驳,继续说着“想什么呢?不是再续前缘。而是,告诉活着的人,他已经拥有了新生,让活着的人别再等了朝前看去也获得新生。”
如果,活着的人已经忘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为什么不是重生?
在花梨绘的认知结构里重生会让已经死去的人干扰活着的人正常的生活,那是打破规则的存在。
既然打破了规则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她更觉得重生或许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更像一个将死之人的幻想。
护士把坏掉的桌子准备换掉,看到桌子上的血迹,刚准备出声。
花梨绘一个眼色过去。
护士立刻出门。
呃……去通知医生。
花梨绘把花泽司撵走了,把房产证银行卡都还给了花泽司,独独留下了戒指。
叶医生全程皱着眉头给花梨绘包扎止血,“下次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
护士“医院的桌子质量太差了。”
花梨绘“我会学会掌控情绪的。”
叶医生“……”
男女思维有差异。
他不能怪天。
花泽司走得匆忙,连草莓苗都没有顾忌上。
很久都没有人来看花梨绘,她总是静静地看着草莓苗。
新写的稿子没通过,编辑说太灰色太压抑了让人读了半天都出不来。
手稿都被扔进了垃圾桶。
花梨绘看着天空“哗啦啦”到处飞一片的鸽子喃喃自语“其实,我写了希望的,只是你们都没抓住。”
花梨绘问叶医生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好久可以出院?”
后来她问得越来越少。
再后来当草莓苗上最后一片绿叶都腐烂了。
她不再开口了。
那段时间叶医生被自己曾经的导师批地很惨,导师让他放弃现在这个看不到未来还有没有什么进展的研究,让叶医生和他一起做新的研究。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叶医生承担了导师三分之一的工作量,忙得不可开交,对草莓苗没上心。
假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死。
花梨绘看着草莓苗从绿油油充满了生命,到慢慢黄腐烂在泥土里……
就像看完了一个人的一生。
花泽司没有来。
他是放弃了吗?
也对,是她点醒了他。
她给不了他一个家,她给的是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