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睛。
“是当初为了配合炎魔计划，从我身上收集到的参考数据么。”
赫默没有隐瞒，轻描淡写地回道。
“没错，不过除了那些，还有莱茵生命后续实施的黑炎计划，那些数据对我们来说也有一定的参考性。”
“哦。”
……
夏风没有忘记【黑炎计划】是啥，可以说，那是前莱茵生命“覆灭”的转折点。
当初为了引诱出逃的019和020号实验体自投罗网，也就是他和伊芙利特，莱茵生命直接把赫默等人拘禁了起来。
在营救的过程中，莱茵生命可谓是准备了一份大礼。
除了恐怖的源石兽外，还有号称黑白双生以及炎魔的复制体，021和022号，当时看到那个和他相貌十分相似的实验体，他差点吐了。
没有意外，黑炎计划最终失败了，事实证明，盗版和正版差的根本不是一丁半点。
莱茵生命的这项实验看起来很大胆，也有些草率，但不可否认，失败的经验是无比宝贵的财富。
就比如现在，黑炎计划内，对黑白双生中的黑色力量的各种解析数据，就可以派上用途。
……
等待数据调动的过程中，夏风无聊的躺在实验台上出声道。
“赫默。”
“恩。”
“之前莱茵生命邀请你参与的矿石病实验怎么样了。”
“结束了。”
赫默的声音十分平静，但夏风却听出了一丝说不出的失落。
“那结果呢？”
“没有什么明确的结果。”
“哦，应该都是我听不懂的东西吧。”
赫默的眼镜片半映着屏幕里闪过的数据，但她的眼神却没有聚焦在屏幕上。
良久，她开口说道。
“如果非要说结果的话，那就是超过半数的实验参与者依然坚定的认为，矿石病不可能被治愈。”
“只是半数么。”
“好吧，是除了我之外的全部参与者。”
这是一个意料之内的结果，夏风对此到并没什么感想，也没有觉得很沮丧。
但赫默虽然要比他专业，对任何实验都保持着绝对理性，不过他还是能感觉到，这次赫默好像很受打击。
毕竟，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轻轻推了下眼镜，赫默的眼神变的坚定。
“没关系，实验本就是不停的推翻结论，不断向着未知前进，只要不放弃，奇迹就有概率发生，哪怕这个概率很微小，微小到几乎难以察觉，我也会全力以赴。”
……
夏风没有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因为他知道赫默不需要安慰。
彻底治愈矿石病，这确实可以称之为奇迹，因为，这并不仅仅是一个单纯医学问题。
试想一下。
如果天灾和源石仍旧存在，但身患矿石病的感染者却可以被治愈，届时，会发生什么？
纵观历史，这肯定是一个文明发展的转折点。
但在转折的过程中，世界现有的格局会因此而崩溃。
而崩溃的严重程度，将会决定未来的走向究竟是光明还是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