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站了出来就没必要再做过多后悔,以后少掺和进来就行了。
他已经不是两年多前刚来长安时的他了。
即将获封开国侯,再加上晋阳公主驸马的身份,在长安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
只要他不主动开口,没人敢强逼他开口。
正如现在这些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不敢采取任何强硬措施。
走到大门口,人群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人在讨论千金公主的事情。
介绍他入门的那个僧人一眼就看到了他,迎上来道“陈医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可曾见到玄装大师?”
陈景恪颔道“见到了,还蒙大师不弃赠送手抄佛经一本。”
说着把手中的佛经扬了扬。
那僧人眼睛一亮,不禁说道“阿弥陀佛,看来陈医师当真与我佛有缘。”
陈景恪心下一哆嗦,前世看过的洪荒流小说里,佛教二圣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打劫。
以至于‘与我佛有缘’都快变成打劫的代名词了。
虽然现实里的僧人是不敢这么干的,可他还是觉得很别扭。
和这个僧人又聊了几句,他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生怕走的慢了,被人抓住强行剃度了。
当然,这都是玩笑话,他离开是因为天色不早了,还要去高阳公主府上。
要是不赶紧出,恐怕时间不够。
一路来到高阳公主府,夫妻俩正在家中生闷气。
陈景恪开导道“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生气的,谁家还没几个不争气的亲戚是咋滴。”
“现在因为一件小事看透了她的本质,比将来被坑个大的要好的多。”
高阳公主气道“哼,平日里看她人模狗……嗯,挺有眼色的,不成想竟然如此有心机,竟然连我都敢利用。”
房遗爱本来想符合陈景恪的,听到她的话马上改口道“就是,以后再也不和她往来了。”
陈景恪自然不能说就应该这么做,那不成了挑拨亲戚关系了吗。
只能假装没听到,把手里的佛经递过去道“这是我问玄装大师讨要的,他亲笔手书金刚经,送给你们。”
房遗爱惊喜的道“真的?太……”
高阳公主同时说道“就是一本佛经,有什么稀罕的。”
房遗爱都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变成了“就是,一本佛经而已,我们才不稀罕。”
陈景恪看的好笑不已,这一对也确实很般配。
高阳公主没好气的白了房遗爱一眼,伸手接过经书小心翼翼的打开,忍不住赞道
“此字端庄大气,果然不愧是大师手笔。”
房遗爱也伸头看来,不禁点头道“字写的确实不错,不过比起景恪的差太多了。”
高阳公主没好气的道“憨货,这能比吗。”
房遗爱连忙补救道“不过玄装大师乃得道高僧,他手书的佛经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高阳公主彻底没脾气了,道“不会说话你就少说几句。”
房遗爱挠了挠头,不敢在说话。
“噗!”陈景恪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高阳公主瞪了他一眼,道“笑什么笑,待和小兕子成婚以后,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陈景恪笑道“这个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小兕子很懂事儿。”
“她知道男人就活一张脸皮,在外面会给我留面子。”
“至于回到家中关起门来,她爱咋咋地,天天让我跪搓衣板都没问题。”
房遗爱一脸羡慕,这样的媳妇多好呀。
高阳公主脸色有点不自然,因为这正是她所欠缺的地方。
她也能听的出来,陈景恪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性格强势,母亲去世的早无人教导,她根本就不知道夫妻该如何相处。
一切都只能按照自己的想象来。
她觉得应该给房遗爱争取更多的好处,所以私下没少针对兄长房遗直,逼迫他放弃继承爵位。
却不知道自己的声誉已经败光,且挑拨兄弟不合也是取祸之道。
平时的相处中,她也把自己的强势挥的淋漓尽致,根本就不给房遗爱留什么面子。
倒也不是没有人提点过她,可是以她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听的进去,依然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