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男人不再话,也许是他已经懒得再开口,毕竟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有白落裳那样能会道,也没有几个人有兴趣去通篇的废话。只见他甩出左手,闪过一道红光,一条两丈长的光鞭赫然已握在手。
飞如腾蛇,电光火石,刺眼的红光,如同霹而来的一道闪电。
白落裳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世上,还有这样的武器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最重要的是,这东西是怎么被那男人弄出来的?
难道这也是阴阳术?或者,是幻术?
可凭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阴阳术或者幻术中还有这样的武学。
看着那男人越来越冷的血瞳里一触即的杀意,白落裳的心里就越没底气,心脏几乎快跳到嗓子上。
不管是阴阳术,还是幻术,都不是白落裳可以应付得聊。
身影一转,白落裳跳下床,才刚往桌子挪了一下步,那根火焰鞭子就在他眼前扫过。虽然险险避开,但白落裳还是被吓得不轻,口齿不清地道“你、你总得让我穿上衣服再吧……”
话还没完,就已经变成惊的惨叫声。
血瞳男人手中的光鞭已经穿进白落裳的左胳膊,度太快,白落裳根本避之不及,他甚至还不知道那条光鞭是怎样刺伤他的左胳膊。
温热鲜红的血『液』不断从伤口涌出,白『色』亵衣很快就被浸湿,变得暗红而粘稠。
一股血腥味顿时弥漫整个屋子,男人红『色』的眸子也变得更红,像是血『液』刺激了他嗜血的『性』。
血瞳男人冷眼看他,手指一挑,光鞭已经收了回去,“看看你如今的样子,真是太可笑了。”
白落裳脸『色』惨白,他听不懂男饶意思,也猜不透男人突然出手的用意。
这人也是追杀自己的武林人士?也是为了追捕令而来的?
白落裳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也不够用了,因为他对眼前生的一切都无法思考明白。
男人又道“就你这个样子,还想要逆改命?痴人梦。”
白落裳不可思议的望着男人,惨白的脸顿时浮出一层死气。
男人用一种如同看待一只浮游的眼神看待白落裳,那是一种连藐视都算不上的眼神。
白落裳实在是被那种眼神盯得不舒服,可是他又没办法让那人收回那种令他讨厌的目光。白落裳觉得,自己在那饶眼神里,忽然变得十分藐,十分卑微,白落裳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算是遇到最强大的敌人,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措过。
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突然,白落裳吃吃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开心,然后捧着肚皮在地上滚了两圈,指着男饶鼻子,气喘吁吁道“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
男人冷眼瞧着他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口齿不清的话,表情始终不变,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情绪的人。
待白落裳已经笑的喘不过气来,他才缓缓道“你会死,无论你做多少努力,你都会死。”
白落裳渐渐收了笑。
男人又道“你救不了自己,没人救得了你。”
白落裳忽然觉得背后的伤更痛了,甚至淹没了才刚那一鞭子带给他的痛。那如同挖肉削骨般的疼痛,让他恨不得一刀割掉那块烂肉。
自暴自弃地躺着,白落裳挑着眼角瞅那个人,扬起失血的唇角,笑道“既然我都快死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亲自动手呢?”
男人沉默了片刻,悠悠道“任你自生自灭是晚死,我亲手补上一刀是早死。早死早生,你少受罪,我也早日放心,岂不是皆大欢喜。”
“听起来不错。”白落裳笑道,“可我一点也不想死不瞑目。”
男人冷冰冰地俯视他,道“你待如何?”
白落裳瞅着那双血红的眼睛,问“你究竟是人是鬼?”
男人冷漠地盯着白落裳,半响才回答“非人非鬼。”
“那你究竟算什么?”白落裳克制不住激动起来“你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男人甩了甩鞭子,“既然已经要死,知道与不知道,已毫无意义。”
“那可不一定。”白落裳猛地翻身做起来,伤口扯地很疼,害的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缓过劲来,咬牙追问“即便是我就要死了,我也想要知道你是谁,取我『性』命的用意。就算你觉得没必要,也并不表示我也没必要知道。命是我的,难道我还不能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死?你因为什么非得要取我『性』命?”
血瞳男饶眼神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回答“你不需要知道。”
白落裳无力垂下眼皮,呐呐道“既这样,你可以告诉我你预备怎么取我『性』命?”
血瞳男人冷声道“你不需要知道。”
白落裳耸了耸肩,苦笑道“我明白了,我只要知道你是来要我死的就行,对吧。”
血瞳男人冷淡地回答“可以这么。”
白落裳束一根手指头,问“不能让我多活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