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春寒犹盛。
白落裳又不在自己的房里睡觉,他又趴在了房顶上。
月『色』虽好,他却无心观赏,他的眼睛正透过屋顶的瓦片缝隙,往屋顶下面漆黑的房子里看着。
房子里有什么?
房子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既然什么也看不见,他还趴在那里做什么呢?他究竟想要看什么呢?
“别看了,我猜你一定什么也看不见。”
房子里突然有人了话。
白落裳虽然是悄悄翻到别人家房顶上去的,却并不算是偷偷『摸』『摸』,因为他知道里面的人一定会现他。因为他知道屋子里的那个人有一双非常厉害的耳朵,而且他还知道那个人一定没有睡着。
现在听见里面的人这样话,他也毫不掩饰的笑了两声,道“我猜你也一定看不见我。”
房子里的人笑了一笑,“从你翻上房顶,我就现你了。当你揭开一片瓦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见你了。”
白落裳也笑了,“若是你你看不见我,我倒是奇怪了。”
因为他揭开了两片瓦,如果那人不是瞎子,如果那人睁开了眼睛,那么那人就不可能看不见他。
白落裳虽然还没有看见那个人,但他能够想象,那人一定有一双比猫还要明亮锐利的眼睛。
房子里的人又笑着道“你去而复返,就只是为了回来偷看我?”
白落裳冷笑两声,“你怎么知道我是偷看?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正大光明的看?更何况,你又不是女人,我就算是要偷看也只会偷看女人。”
房子里的人又愉快的笑了一阵,好像和白落裳话就是一件令他感到十分愉快的事情一样,他很乐意和白落裳话。
“你这样算是正大光明?”房子里的人愉快的问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大晚上趴到别人家的房顶上,也算是正大光明的事情。”
确实,白落裳的行为无论怎么看,也都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一点也不像是正大光明。
白落裳却很得意的笑道“当然,如果我不想被你现,你一定现不了我。既然我愿意让你现,就明我并不是偷偷『摸』『摸』的。”
房子里的人嗯了一声,笑道“这一点,我的确是非常相信的。”
白落裳又把两片瓦放回去,然后从坐在屋顶上,笑着“我既然被你现,就明我并不打算偷看,我不打算偷看,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邀请我进去。”
屋子里的人奇怪道“我会邀请你?”
白落裳笑道“没有错。”
屋子里的人更加奇怪的问道“我邀请你做什么?”
白落裳甩了甩袖子,抽出折扇,“哗”的一声展开,一边摇着,一边笑着,得意洋洋的道“当然是邀请我喝酒啦。”
“我邀请你喝酒?”房里的人好像是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么好笑的笑话,“我怎么会邀请一个梁上君子来喝酒?我脑子又没雍毛』病。”
白落裳摇着扇子,笑嘻嘻的道“难道你桌上放着的那一壶酒并不是为我准备的?”
屋子里的人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桌上正放着一壶酒?”
白落裳搓了搓鼻子,笑道“因为我的鼻子很灵。”
屋子里的人叹了一声,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酒鬼。”
白落裳很乐意被人这么称呼,“那你是不是打算请我这个酒鬼下去喝酒?”
“当然不是。”屋子里的壤,“就算我这里有一壶酒,也不是请你喝的。”
“哦?”白落裳合上折扇,“你把酒放在桌上,还扒开盖子,难道不是想要用酒香吸引我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