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大叫一声,劈刀斩乱麻,将最先扑过来的狼打得落花流水,身旁还剩4只,他慢慢退下,其余4只狼唇角一抽,凶意顿现,阿信奋力一挥,虽一时喝退,但能看清这几只恶狼在盯着阿信。
阿信又后退了几步准备拼死搏斗,才被打跑那头狼还得喘口气,5头狼很有默契地各自从5个方位向它发起攻击,这都让阿信无路可走,额上汗水不断地冒着……
紧张之时伴随着阿信身后不断有狼来袭被击破,它大刀一挥随时甩动,但它的胳膊被狼咬死了,利齿直接刺入它的肌肤,胀痛迅速扩散到神经上,野狼的巨大咬合力使它根本不可能马上甩出去,另外几只狼会跟在后面直上心头。
阿信前额挤了一下青筋,再说一遍,他可是再也没有全力抵抗过了,只怕真要命丧野狼之口了。
阿信使出浑身解数气嘶力竭,再一次紧握手中刀子,咬紧牙关、睁大眼睛、紧蹙眉头,一招横刀夺爱,打得身边数只恶狼奋力甩动,皮肉撕裂般的痛苦再一次冲到神经面前,恶狼最终被甩得远远的,但左臂被咬了几个窟嘌眼儿,血流不止更加激发野狼兽性,第二局重新打响。
阿信可以说是搏回来的局,他是两手并握的,这一次他是要主动出击的,野狼有牙齿,自己有利刃。
呀!
阿信大吼一声,背起这口陌刀,打开刀柄上的机关,那一刀被刀臂直劈成两柄,阿信刚转过头来,就又起空劈来,三野狼应声倒地,其余两野狼左右摇摆,迟迟不愿上前,反而后退,僵持片刻后,二狼忽然左右逢源,一袭方才在阿信身上留下一道伤痕,另一人则向大腿外侧咬去,这阵进攻,让阿信直倒在地上。
野狼一咬,挣脱异常困难,摔倒的阿信并没有占到丝亮的甜,那二狼看见它摔倒了,马上上半身,把它压下去,阿信痛苦的感觉差点把自己弄得晕头转向,可它却一下子醒了过来,难道这就是它的死法。。。。
再睁眼就是野狼血盆大口了,它的刀早已握不稳,徒手直捣狼口,两腿持刀一挥,一侧,咬着腿的狼就被它死死地压在下面,而它却以膝猛击狼头,强烈的求生欲下,阿信身上已迸发出人的潜力。
一旁的狼正要再一次攻击,阿信却用余光瞥了一眼,自己脚下的狼已是血肉模糊。
终于有只狼用后肢落地,似乎又在用力,阿信亦做好了充分准备,刚起步,数记飞镖自阿信背后,冲破风势,直抵野狼躯体,再视之,野狼已坠楼而死。
“是谁啊!”
阿信飞快地转过头去,后面不远处有个黑影站了起来。
“不要紧张!我可真是个救人的家伙!”
拓跋德一袭黑衣缓缓向阿信走去。
阿信亦如释重负,忽然倒在地上,自己早已精疲力竭,再也没有气力折腾。
“小伙子,天色已晚,您独自来这里干什么?”
拓跋德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四周血腥场面。
“就是没劲,出来城里玩~”阿信趴在地上喘了口气。
拓跋德轻哼了一声说:“你们玩得成本未免太高了。。。”拓跋德见阿信身上伤得不轻,少年还强装作不在乎。
在一些时间里,自己体内的罗盘倒有所回应,这个罗盘以老单于之血作为引子,借助其族人内部巫术制作而成,就是铁勒死前交代给自己的,一定要重新寻找留下三皇子。
这十多年来,他研究中原人习俗礼仪,是为有朝之日能寻得三皇子、实现老单于和铁勒宿愿。
“小伙子,您能有个伙伴吗?
拓跋德问。
但见阿信坐下站起,以满是鲜血的衣裳破布帛,特意挑明地方,尽最大努力擦去手里的那柄刀。
他哽咽良久说:"以前是这样的,以后就会死去。”
气氛庄重,但拓跋德心里很兴奋,掏出罗盘对准阿信,罗盘上的针尖始终对准阿信,走近阿信就急速转动。
拓跋德眼睛一亮,阿信脖子上绑了一块不规则金叶子。
“这是什么人送的呢?!”
拓跋德瞪着大眼睛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阿信看到有什么人活动了脖子,气得抽了抽,攥得紧。
“老陈就是这样!”
阿信垂下眸来,却是怒火中烧,咬着牙关,死憋眼角泪。
他脑中浮现出老陈去世时的情景,只牢牢抓住手不放,等他慢慢闭上双眼,手依然牢牢抓住阿信不放。
等阿信为周险峰所取时,手上竟多出一片金叶,以为是老陈长年积蓄,只是因知道他将死,才赠之予他,自己连老陈尸首也未找到。
拓跋德明白他这时所说的话对方很难听到,他还从怀里拿出一块金制,一看样子倒有点象叶子。
“你瞧。。。”拓跋德引见,原来阿信手中的金叶并不像金叶那样,等裂痕充分契合时,就知道那是一片圆满的树叶。
“三皇子殿下啊!”
拓跋德一手敬礼。
但阿信却说:“一切只是巧合而已!难道不是什么三皇子吗?”
“你不相信吗?”
拓跋德说完就冲破了罗盘的阻隔,未知的液体和阿信创口滴下的鲜血也完全一致,并没有拒绝,茫茫草原,夜光下,看着很真实。
“那还能说啥呢,你那破盘子里装着啥鬼东西呢?
“那是老单于血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