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因为这样的习惯,她辨药的本事连身为神医谷谷主的舒天心都甘拜下风。
毒药永远比解药美味,景双强忍着苦味把药咽下去,端起茶水漱口。
这三天,那慢性毒药的剂量越来越大了,这便是她写了药方,让师兄在外制的解药。
收好东西,藏好沙鼠,景双唤门外的小丫鬟,在小丫鬟惊诧的目光里要洗澡水。
从现在起,她还可以对外联系一次,但师兄他们却没有办法联系到她了。
在国师府的第八天,陆续有人在早上锻炼的时候不支晕倒。这些人被带走之后也再没回来。
景双清楚,这些圣女并非是因为体力不行,主要是因为那些慢性毒药的剂量在加大。
总有人会承受不住被淘汰。而体质强的如今也蔫蔫的。
虽然不清楚倒下的那些是不是就能够好好的活着,但这些圣女们都在坚持,似乎没有人想要通过这种途径逃避血祭的责任。这种送死的狂热,景双很不能理解。
那位国师偶尔会在早上出现,展示神迹。
最近文昌国久旱无雨,于是国师铸坛祭天求雨。
那一日圣女们有幸在祭坛四周观看,祭坛下还有很多好奇赶来的民众。乌压压的一片,景双从祭坛上望下去,也不清楚秦岳斌历岁寒他们是否在其中。
大雍也有这样的祭礼,一般是钦天监算好日子,皇帝求雨。
景双开始以为也不过是这样故弄玄虚罢了,然而看那白衣的国师辉袖间,原本晴空万里变成乌云滚滚,雷鸣闪电,仿佛有龙在云中翻滚一般。国师招了招手,顷刻大雨便落下。
四周都是雨幕,民众在雨中狂欢不止,而祭坛上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滴雨未下。
半个时辰后,国师挥手收了法术,瞬间便雨过天晴。
在周围民众山呼跪拜的同时,景双心中也难掩震动。
这种力量,仿佛日月星辰,天地万物都被他掌控一般,绝非凡人所能为。
景双理智上始终觉得这是在装神弄鬼,但其间的关窍却又想不通。她发觉自己始终没能看清那国师的长相,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国师再次出现,她便有意的去观察这一点。可是无论她观察多少次,那国师就那样无遮无掩地站在那里,可她就是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
鼻子,眼睛,眉毛,都能看清,可是闭上眼睛,一片空白,记不住这个人的样子。
事有反常必为妖,周围都是狂热的信徒,在这样极端的宗教环境下,景双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惹事精,也从最开始的好奇想要拆穿,渐渐变成了忌惮。只希望这次偷血菩提能速战速决,不要跟这个奇怪的国师对上。
景双熟悉了这里的环境,而圣女们精神渐差,这些丫鬟们也都放松了警惕。
她开始行动起来。
这院子在国师府的西边,比起国师府外铜墙铁壁一般的守卫,内部的守卫不算太严。尤其是西园,都是些弱女子,守卫十分懈怠。
景双晚上四处溜达,白天补眠,小丫鬟只当她跟其他圣女一样没精神,并没发现异常。
国师府在文昌国地位崇高,安稳了太久,虽然侍卫巡守的制度很完善,但难免都不那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