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处子,一直以来对性的想象力相当的有限,不管怎样的热情如火,都是缺少细节的。这次居然还有这样的细节?
景双想起昨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耳鬓厮磨,在耳边的低喘,肢体的纠缠……。
历岁寒早就醒了,他一贯有早起练武的习惯。然而今天难得的偷了一天懒,在晨光中默默看着臂弯中景双的睡颜,心里满满的发涨,既温柔又有几分酸涩与不敢置信,简直恨不能抱着她跳几圈。
景双对上他的视线,眨了眨眼,“历岁寒?”
他亲了亲她,“景双。”
景双开始真的觉得哪里不对了。
历岁寒抱着她腻了一会儿,脸埋在她颈窝,长出的胡茬子有点扎人。
然而天光大亮,这里虽然是荒无人烟的大漠,他怕天业教再追杀,特意绕了路,应该不会有人经过,但失去了黑暗的遮掩,两人□相对,终究有些不好意思。
历岁寒虽然不舍,还是起身准备出发。
景双迅速的穿好衣服,人还有点木,起身时腿一软,差点摔倒。
历岁寒把她抱上骆驼,有几分羞涩地问她,“难受么?”
景双愣了下,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摇了摇头。她虽然不适,但并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他拥着她,共乘一骑,慢吞吞地赶路。
景双脑子有点乱,“历岁寒。”
“嗯。”
“你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他解释,“我有个朋友在西冷关,来的时候在城门口碰见说了几句话。你当时也见到了的。我原本打算去找他帮忙往中原武林送信,然后便回来救你。没想到边关军纪散漫至此,他帮忙纠结了些士兵和沙匪,堵了迦罗城城门,逼天业教放了你。”
景双想了半天,都想不起历岁寒在西冷关城门曾碰到过什么朋友,她回头,伸手沿着历岁寒的轮廓抚摸。
心里既欢喜又害怕。他究竟是真还是幻?想起昨夜的事,她血色上涌,若是真的……她与历岁寒这算什么?
中了奇怪的毒之后做个春梦而已啊!怎么就这样□裸地摊开到人眼前,还发生这样的事?
她运气也太差了吧!
不过他们运气也终于好了一次。
他们在快出沙漠的时候才被天业教的人找到,大约是为了扩大搜索范围,天业教的人十分分散,追上他们的只有一个人。
景双没有动手,历岁寒一个人就干净利落地把那人给杀了。
他受了些轻伤,却满不在乎地抱着她低语,“我会保护你的。”
景双看着他身上的血迹,有些恍惚。
这种被历岁寒保护的感觉,不太真实。
出了沙漠,景双收到沙鼠传来的信,她爹她娘写来信说查到天工阁的消息,跟人出海了。算这信的时间,她爹娘估计根本就没收到她进沙漠时送的信。
而送给景泽的信并没有收到回音,或许因为离得远,所以回信还没到。景双心里又有些庆幸,若是等她爹娘和景泽来救她,恐怕再等一个月也未必能等到。
因为许久没有服用曼陀罗,她的神思清明了许多,看着熙熙攘攘的市集,热闹的人群,景双已经八成确认了这不是幻觉。于是也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历岁寒,这些天越发沉默。
离开沙漠后,他们找了家客栈休整。
景双把整个人沉进浴桶的热水中,舒适地呼了口气。她被抓进天业教之后就没洗过澡,在牢房里呆了这么久,也亏得那一晚历岁寒不嫌她臭。
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一晚,景双捂着脸,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