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之间，实在不必藏着掖着。
该有的客套已经全部走了一遍，裴秀岚也不拐弯抹角，开口就问，“尤涛你认识吗？”
林青青很淡然，“不认识。”
事关季景峥，裴秀岚着手调查，再正常不过。
裴秀岚没急着说话，端着水杯优雅地抿了两口，似笑非笑地看了林青青一会，又问，“张通你认识吗？”
“不认识。”
林青青心底盘算，或许不需要流风再查了。
裴秀岚还没继续，门铃响了。
她笑了笑，去开门，是流风。
“张通那事，我搞到手了！”
林青青脸色一僵，回眸看向裴秀岚，裴秀岚默默放下了水杯。
流风这才现林青青家里有人，他好奇，“这位阿姨是……”
“季景峥的母亲，裴阿姨。”林青青道。
流风挥了挥手，“裴阿姨好，你们聊，我先下楼买个早餐！”
他把门一关，出去了。
气氛，尴尬又怪异。
裴秀岚轻笑了笑，“刚才你朋友说，张通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他要说张通什么事！”
林青青很无奈地耸耸肩。
裴秀岚既然问到她这里来了，多半是不相信她，她的解释只会显得更苍白无力。
“刚刚你还说你不认识张通？”裴秀岚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林青青苦笑，“裴阿姨，您查到了什么，跟我直说吧！或许，您查到的比我多。”
“既然你也在查，那你说说吧！”
裴秀岚双腿交叠在一起，手指扣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
“裴阿姨，今天是您过来找我，我想，至少您得先表明您的态度吧？我的态度，上次在您和季爷爷面前，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
林青青不紧不慢地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水，细细品着。
裴秀岚凝着她，沉默了两秒，笑了，“我忽然觉得我对你的认识才刚刚开始。”
“那您就多了解我一点，说不定能给您以惊喜。”
她回以灿烂微笑。
裴秀岚直接问，“你在地下车库就现了尤涛偷拍，为什么拦住景峥？”
这么细的细节都查到了？
早知道这样，她就该给流风放假了，也能省点钱。
“我没想到媒体会大肆报道，更猜不到餐厅的事会被拍。阻拦他，是他一向对狗仔没有好态度，我担心他节外生枝，当时的情形，跟媒体也好，狗仔也罢，都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何况，餐厅如果不是偶遇了孟子敬和乔曼香，如果不是季景峥提出要配合秀一波，也不会被狗仔拍到那种“亲密”瞬间。
“那你知道在张通那里购买水军的人是谁吗？”裴秀岚问。
林青青摇头。
流风跑得太快，她还来不及得到消息。
“是百灵的助理，你们打过交道，你应该记得。”
林青青皱了下眉，怎么会跟百灵扯上关系？
“一个助理的工资才多少，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的人，只有百灵，我查了账，小助理的钱是百灵打给她的。”
裴秀岚手指在膝盖上轻弹了一下，“百灵的公司是净界，净界有景峥的股份，百灵算他的下属吧，平白无故，她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但我听说，你和百灵很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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