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新兵连或其他军营不同，老a军营所在的基地，氤氲着一股肃杀之气。
撇开在场的这些新兵不算，周围连站岗放哨的士兵，眉宇间都散着凌厉。
当所有新兵集结完毕，漆黑的凌晨，昏暗的灯光下，寂静无声。
袁朗带领着三五名副官，站在列队前方，眯着两眼，一副不屑模样的看着众人。
“知道你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吗？”
骤然间，一道怒吼从袁朗口中出，脸的五官都扭曲了。
“知……知道……”
几十名新兵回答的不是太有底气。
“没睡醒吗？”
袁朗神色肃穆，凑到了几名新兵面前，瞪大眼睛，恨不得将脸贴到对方脸，一一看过去。
“怎么？要不要回去再睡一觉？睡够了，睡饱了，再来回答我？”
“报告！不用！”
前排的几名新兵吓得顿时打起精神，铿锵作答。
“不用吗？我看你们很需要啊。”
袁朗脸又挂起怪异的笑，退后几步道：“我再问你们一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
“老a军营。”
几十名的新兵队伍这一次，终于提高嗓门回答。
“那我再问你们，什么是老a！”
袁朗露出像狐狸一样的笑容，又将脑袋抻过来了，随机性的看着几名新兵：“你知道吗？你呢？你……你……你，还有你……知道老a是怎么来的吗？”
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也就没有新兵敢于回答。
包括苏恒在内，选择乖乖沉默。
“知道？”
袁朗忽地站在苏恒面前，脸贴着脸，脑袋抵着脑袋，瞪大眼睛，又拧着眉头：“还是不知道？”
说到最后，声音低到近乎第三个人听不到。
“报告！”
苏恒不服气的咆哮着：“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
袁朗脸色一僵，怒目圆睁着退后，高声道：“在你们宿舍楼后面的一间房子里，挂满了黑白照片，而那些黑白照片的主人，便是已经倒在战场的战士。”
“从特种大队成立的第一天开始，历经几十年，是他们用鲜血、用生命，换来了老a的今天。”
“我知道你们这些士兵，在你们原来的连队、团部，是个人物，是个角色……”
“你们的团长、旅长，向我推荐你们，说你们如何如何优秀，如何如何是个天才……”
“可你们是嘛？是吗？”
袁朗每句话几乎都变好几种声音，说到最后，又压低了声音，冷笑着询问：“你们会打仗吗？你们懂什么叫现代战争吗？你们知道战场是什么样子吗？”
偌大的场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新兵仰头挺胸，却像孙子一样被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我知道，你们这些新兵里面，有些成绩不错，有的还成了大明星，电视，新闻，哎呀，全国百姓都知道了……”
袁朗继续冷嘲热讽：“厉害啊，一个人干掉了好几名毒贩，还差点把命搭进去了……”
“我要是小姑娘，我都崇拜死了，我都好想嫁给你啊，多英雄啊，多光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