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尉迟天拉着箫笛,朝地面吐了口口水。
众人纷纷不语,他们谁都不愿意做第一个趟雷的人,半响过后,尘姐朝着卓豪使了使眼色,看向段风,卓豪接受到尘姐的眼神片刻,很快便心领神会。
卓豪拧了拧自己的手指,走到段风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拖出来,段风一个趔阻直接踏入进a餐厅的门,由于地面的湿滑与稀腻,段风一个不稳跌坐在地面上,稀泥与腐烂霉的泥浆从他身下从四周溅开,这一下空气中的恶臭更浓了。
众人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纷纷后退了好几步,只有卓豪缓步走过去,指着段风说道“你去清理出一条路来。”
段风喉咙里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望着卓豪迟疑许久,他浑身脏乱不堪,整张脸都糊满了血液看不清楚表情,只有那一双骨碌碌的眼睛露在外面,从那双眼睛里,他也丝毫不敢露出怨恨,片刻后,他只能从地上站起来,从一堆恶心的溶液泥浆中翻找出一个铁片,将烂泥往四周推开,清理出来一条路。
见到段风如此听话,众人脸上对他是十分的厌恶与戏谑,铁片拨弄烂泥的声音淅淅沥沥,阵阵恶臭在空气中传播,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无奈只能强忍住恶心凑在一起讨论接下来的情况,或者对段风指指点点地嘲讽。
淅沥的触感在手里滑动,段风胃里不断翻涌,一边吐他一边努力拨动呕吐物,而其他人正在外面讨论或者是对他嘲讽,而他在这里干着畜生都不干的活,同样是人,他们就这么对他!
长时间弯腰低头的工作与恶臭熏陶,段风感觉自己的脑袋阵阵晕,如果在地面的时候他还是衣冠整整,挣扎求生,有着自己的眼光与定义的话,下到冰窖里到现在,他已经逐渐失去了他的所有尊严。
从他跪在地上祈求着倒入药粉开始,从他祈求活下去被人砍去舌头开始,他的高傲就已经不复存在,如果他心智足够坚韧,说不定还可以“站起来”。
要是他没有出去做诱饵?是不是就不会被砍去舌头?是不是就用不着那么卑微?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谁?
是卓浅!
伤他,欺辱他,割去他舌头,总是折磨他的人是谁?
是卓豪!
段风捏紧手中的铁片,咬牙切齿,只要他能活下去,他一定要让这两个人,生不如死!!
“哧溜......”脚上感觉一阵麻,脚下不稳,段风摔入高高耸起的烂泥中。
段风刚想站起来,又是一道蓝弧划过,只听“噗。”地一声,他再次摔落,整个人面部朝下趴在烂泥内好半天没有站起来。
“哈哈哈......”卓豪毫不客气大声嘲笑,他的手指间还有蓝弧闪动。
等段风从烂泥中爬起来,卓豪正欲出手继续作弄他,覃睿伸手推了卓豪一下,将手抵在卓豪身前,说道“不要闹了,我们赶时间。”
卓豪不屑冷笑一声,撩开覃睿按在自己胸膛上的手,转头坐下,被打断虽是很不悦,可他并不是覃睿的对手,而且也不是随便闹事的时候。
大约一个小时,段风才清理出来一条半米宽的通道,直通到资料室门口,而他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拟人的模样,恶心的烂泥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流淌,就像是全身裹着屎。
众人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都用嫌恶的表情望他,卓浅冷眼望了他一眼,蓦然对上他那双骨碌碌的眼睛,他眼里的恨意浓烈荡漾,卓浅勾了勾嘴角,他会恨很自然,所以,因为暴露了恨意被杀死也就很自然了。
“走吧,路还长的很,接下来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才能对得起你对我满腔的恨意啊。”卓浅从空间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段风,然后跟在队伍后面往资料室内走。
段风内心微微触动,可这瓶小小的矿泉水有什么用呢?
能洗掉他这一身的脏东西吗?
很明显,不能!
那他凭什么要接受卓浅这虚假的好意,故作悲悯,我呸!段风将手高高扬起,狠狠把矿泉水扔了出去,他不需要悲悯与可怜,他需要的是让他们所有人都死,都去死!
卓浅微微偏头,余光扫过还在a餐厅内泄的段风,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高深莫测的笑容在她脸上转瞬即逝。
一行人穿过一段较长的黑暗甬道,耳边除了脚步声就是小楠不停敲击键盘的声音,尽管除此之外毫无杂音,可是卓浅还是嗅到了一丝紊乱不安的情绪,不知道是自己的不安,还是来自周围众人的不安。
大约1o分钟左右,众人走到一间感应门前,地下的电力系统还在运作,所以感应门也就自动打开,光芒再次洒在众人的脸上,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人类不管在什么时候,太久待在黑暗中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不,不对,少了个人。”惊呼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铃蔻身上,这个女人拥有相当敏锐的直觉与感应力。
等待铃蔻的惊呼声音消逝下去,众人还是没有回过神,其中有人糯糯说道“是半废的男人没有跟上来吗?”
恶臭散播在空气中,段风好好地站在离众人比较远的角落里,很显然不是他。
“是谁......”脑海第一时间显露出来的盲区。
众人环顾四周,1o个人,原本是他们7个,卓浅这边4个,如今贪狼死死拽着乔狗蛋,卓浅与段风都在,少的是——覃睿。
“覃睿,是覃睿,他去哪了?”铃蔻慌张观望,都没有找到那个男人。
众人也立即四处寻找,半响后仍旧无果。
“刚才还在这里的,一路上通道也没有转弯分岔,不可能走丢啊。”
“之前在通过a餐厅的时候覃睿还在呢!”
铃蔻将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她与覃睿从小一起长大,覃睿的失踪,她是最有说话权利的人,她的目光落在卓浅与段风身上。
慢慢地,铃蔻将手伸到身后,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手枪,枪口直指着卓浅,她眯了眯眼,说道“你们两个走在最后面,是不是你这个女人动的手脚?”
听到铃蔻的话,众人也都警惕起来,望着贪狼与卓浅的目光带着审视与警惕,纷纷将手放在自己的武器上面,气氛一再紧张。
数十秒后,卓浅缓缓举起自己的双手,说道“我不知道。”
铃蔻的怒气值瞬间爆满,几乎维持不住她脸上的精致,她快上前两步,枪口顶住卓浅的眉心,咬牙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卓浅表情倒是轻松,无所谓道“我说我不知道。”
话说完,感觉枪口抵着自己的力道又重了许多,卓浅方才无可奈何解释道“你说是我做了手脚,你当时也在通道里,覃睿的实力我不清楚,不过可以想象他那么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就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我能悄无声息地把他弄哪去啊?”
铃蔻沉默下来,她在思考卓浅所说的话,当时在通道里确实一点声音都没有现,她将视线放在自己的同伴身上,得到的回复都是摇头,那时候没有一个人觉不妥。
卓浅挑了挑眉,一副你没有证据就赶紧退开的模样。
“可是你们是走最后的,既然覃睿没有在我们之前出来,那么他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不是你走在最后的人动了手,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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