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也与你说过了,无论你在与不在,那阴阳人都会找借口对我难。既然摇摇都跟着来了,把你自己留在风吟川,还不如让你也跟来,我也好安心些。这是我的判断,你不用自责。”
话语一顿,他揽着南宫潇潇的香肩,嬉皮笑脸地道:
“我还要多谢你呢,还好你在,让我有个由头出手。虞前辈没来之前,那群瘪三疯狂跳脸,可把我憋死了。真好兄弟呐”
“谁跟你是兄弟……”南宫潇潇小声嘀咕一句,嘴角却微不可查地翘了起来。
风吹鬓角,丝轻扬。她蓦地抬,怔怔地望着许守靖,狐眸亮晶晶,眉眼弯如月。
“……怎么了?”许守靖食指挠腮,微躲视线。
南宫潇潇莞尔一笑,踮起脚尖,在唇边轻轻一吻。
一触即分。
“谢谢。”
风吹帆动,浪拍船舷。
月色似也知人意,悄然隐入云间,黑袍少年捂着后颈,目光不自觉地飘忽。
那一句轻柔的‘谢谢’,仿佛还残留一缕温热,许久未散。
……
……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自讲法那日的风波过后,风吟川喧闹的街市也难得清静。
云山论道虽不圆满,但总归还是结束了。
在天涯虞氏主导一场推杯换盏的酒会之后,大多数宗门都收拾行囊,启程离开。
许守靖自那日讲法归来之后,意气风,只觉得与师父之间的关系,取得了重大突破。
伶扶玉虽说还是拉不下脸,但对于许守靖的一些亲昵举动,已经不在抗拒。
白天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会很自然的躺在许守靖怀里,共坐一张长椅,安静祥和。
对于许守靖偶尔的‘得寸进尺’,伶扶玉也视而不见,只要不太过火,那些花里胡哨的轻薄,也就任其施为了。
在这种几乎放纵的态度下,很快,许守靖就产生了可以滚床单的错觉。
可惜,有关这方面,伶扶玉的态度十分明确,严防死守,连闺房都不让进。
搂搂抱抱,可以。
亲亲摸摸?也……还行。
想上床?
一边玩泥巴去。
许守靖自然不甘心,甚至用上了几次‘神净枪纹’,想偷偷溜进房内。
但,每次都无一例外,伶扶玉的回答简单又直接,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滚。”
“……”许守靖。
这回答怎么好像有点耳熟?
皓月当空。
月霜压在柳枝上,树影斑驳映在廊间。
许守靖扶着腰,靠在长廊红柱上,一脸难色,指尖运转着天罚之力,想要缓解被极寒灵气冻得麻的五肢。
对,没错,是五肢。
他是货真价实地感觉蛋疼,还好师父大概也知道,这玩意和她后半生的幸福有关,没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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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然……许守靖不敢想了,头皮一阵麻。
就在他思考人生的时候,廊道尽头传来一阵鞋底的轻响,伴随着一缕媚笑的女声悠悠飘来:
“呦,又被赶出来了?”
月色如水,轻撒在朱红廊柱之间,一道曼妙的倩影莲步而至。
虞知琼身着一袭海棠色华裙,云袖轻垂,鬓高挽,仅以一支赤金镶玉的凤钗点缀,露出修长雪颈与细致耳垂。容颜如玉,红唇微翘,媚眼似含一汪秋水,风情浑然天成,只看一眼便不自觉沉溺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