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便答:自己的夫君,想亲就亲了。
逗他高兴高兴……
“唔……”
如意算盘正打着,忽然后颈被攥,脑袋被迫仰起。
滚烫强势,甚至带着侵略意味的吻,重重落在唇上。
格外贴身的骑装衬得她愈发娇小,倚着男人宽阔的胸膛,圈她的臂弯还在不断收紧。
渐渐的,闻蝉胸脯起伏愈烈,细白的颈子泛粉,像随时都会喘不上气般脆弱无依。
谢云章是在她无意识敲打自己胸膛时,才稍稍松了桎梏。
只是没肯放开,长臂环着她,任她软在自己怀中。
不必多言,彼此心底都知道,这一吻是在发泄心底的恼意。
闻蝉知道,在檀颂的事上自己说多错多,因而干脆不说。
而于谢云章而言,他对男人满腹怨怼,恨不能处之而后快,却不能对闻蝉说。
若自己说了,她必定要拦;听她拦了,自己只会更气。
无解,当真无解。
马场内。
檀颂因频频走神,被牵着的白马撞了好几回。
端阳公主这才瞧出几分端倪,凤目精光流转。
“你说心悦之人改嫁他人,而今日那位谢夫人,便是二嫁入的国公府。难不成这样凑巧,她便是你口中那位改嫁的妻?”
是了,端阳公主方才询问只是出于好奇,此前檀颂虽简言过经历,却并未指明与闻蝉的干系。
“公主误会了,”甚至此刻,檀颂也没打算承认,“臣看着他们新婚燕尔,恩爱异常,的确想起了前妻,有些……触景生情。”
端阳公主却并未信他,“你那负心妻子就在上京,你却至今不肯告诉我,她姓甚名谁,如今嫁到何处。”
檀颂坚持:“旧人旧事,臣不想再提。”
端阳公主留了个心眼,决定回去之后,叫人好好查一查。
第二日。
闻蝉照常起身,还在用早膳呢。
青萝便急匆匆来报:“少夫人,李小姐来了!”
这个李小姐还会有谁,闻蝉徐徐用着金丝燕窝粥,眼皮也不多抬就问:“可是去马厩了?”
青萝奇道:“少夫人怎知?”
能叫她一大早跑到国公府来的,除了她的爱马踏雪,谁还能有这么大面子?
闻蝉又用了几口,才放下汤匙道:“去见见她吧。”
国公府很大,马厩又偏僻,青萝贴心叫了顶小轿抬着她去。
人还在轿里坐着,便听李缨不停埋怨着:“这么小的马厩,这么干的草,水都快结冰了!你们就是这样对它的?”
周边人虽不认识她,却被她斥问得不敢多响一声。
“都是这样好吃好喝伺候的,你还挑剔什么?”
李缨闻声回头,见她又换上了冗长的衣裙,端得一副妇人姿态,款款朝自己走来。
“我不管,你们国公府其他的马我管不着,对踏雪绝不能这样粗心大意!”
闻蝉抿了抿唇。
随即交代道:“照她说的,改一改吧。”
于是踏雪周遭几匹马都被牵走了,原本容纳一马之处挡板拆下来,足足将四个位置并作一个,李缨才堪堪点头。
“还有,踏雪喜动,你们不能就这样关着它,一天至少要遛它两个时辰。”
这下马厩里的小厮为难了:“三少夫人,这马烈得很,不肯叫小的牵……”
李缨立刻横来一眼,意图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