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前。
脸上几乎贴满了纸条,剩个鼻子眼睛嘴巴露出来不影响正常活动,陶理伸手拨开贴在脑门上的白色小纸条。
纸张不够用,脑门上那是撕开撕成一条一条的纸巾,轻飘飘,很容易挡住视线。
这里是她朋友的家,准确的说是在房间里面。
房间内铺上了地毯,不介意的话甚至可以倒头直接睡下。
她们一共三人围坐地毯,各自手里捏着一副牌,地毯上还有打出去的,混在一起略显杂乱的牌堆。
除了他们三个以外,房间的床上还另外有两个人盖着被子,刷手机。
“炸a!”陶理拍下四张a,手里还捏着的三张虽然很小,但却是三条,只要这组炸弹没人要,那她就一雪前耻!
“四个2。”在她对面,一个用兔耳箍简单弄上头的女生放下四张牌。
刚好盖在她那四张a上。
陶理“……”
我玩了这么久的欢乐斗地主玩了个假的?
她把脑门上的纸巾扯开贴到耳垂上。
飘来飘去看东西太难受了。
“三个勾,要吗?”戴兔耳箍的女生歪了歪头,看陶理,箍上的兔耳也跟着歪过去。
这是洗脸化妆时用的箍。
大王小王都已落地,最大的牌就是四张2,所以她也就没问要不要。
根本要不起。
陶理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默默捂脸……捂脸上的纸条。
“那我过啦,到你。”旁边的是喻晓,他也没怎么打扮,很放松地盘腿坐下。
“k。”看看陶理,“对圈,就剩一张,不要啊?”
“……要不起。”
“那我过了。”喻晓放下手里最后一张牌。
“耶!”戴兔耳箍的女生和喻晓一个击掌,“又一次反抗地主成功。”
她们脸上或多或少都贴有纸条,不过轮数量,还是陶理的最多。
陶理苦着张脸,脸上的纸条已经多到别人基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再贴下去就要成纸条怪人了。
“换种惩罚吧,我快看不见了。”
“换种惩罚?”床上玩手机的其中一个女生听到这,直接掀开被子两三步停在三人旁边。
“我这有数量足够的惩罚游戏。”她兴奋地拉开桌子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沓比堆叠起来的扑克牌少大约三分之一的纸牌。
“来抽一张。”她指着地毯上被打乱顺序的纸牌。
“呃……”陶理多少有些汗颜。
总觉得这是蓄谋已久。
她随手抽了张。
“将外卖平台上的名字改成‘元气少女谢广坤’并于该平台点一次外卖。”
陶理“……”
就是说,这都什么啊。
喻晓捡起纸牌,“我想喝奶茶。”
“那我也要。”戴兔耳箍的女生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