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
难熬的一夜，总算过去了。
佟雅躺在病床上，脸白得如一张纸，季衡守在病床边上，紧紧的牵着她的手。
唐琳在沙上坐了一夜，想了一夜，左琰在门外，守了一夜。
嗡——
“唐姐，新年好！”一大早，李晓奈的拜年电话就打了进来。
“嗯，新年好。”唐琳笑了，“瞧你高兴的样子，昨是得到认可了？”
李晓奈万分惊喜，“你怎么知道？”
“我要是不知道，还陪得上你这一句句的‘唐姐’？”
“嘿嘿，得也是。”李晓奈尴尬的挠头了，唐琳这边笑得也深了一分，“好了，既然事情都办好了，后就回来，咱们的案子要抓紧时间了。”
李晓奈应了一声，抢在唐琳挂上电话之前急道，“唐姐，衡哥那边好像出事了。”
“怎么了？”
“我刚给他打电话，他他在医院里，雅姐-产了。”
唐琳……这个消息未眠也太突然了！“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事吗？”
“衡哥，什么都不愿意，直接挂了电话。”
“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看，你放心！”
唐琳刚挂了李晓奈的电话便听到门铃声，这个时间来找她的，除了左琰，不会有第二个人。
她把茶几上的几张白纸翻了一个面，挡住了上面字迹。
“这么早就起床了？”左琰的开场白，有点冷……
唐琳开完门就直接进屋了，她没有在门口跟人聊的习惯，况且，就是她愿意，左琰不是也要想尽办法进门吗，所以，何必瞎折腾，“有话就，完赶紧走。”
“你是怎么想的？”
“能不能点我能听得懂的话题？”
左琰悠悠的看了她一眼，挠了挠眉毛，“林君翔。”
他等了一夜，等得不就是她的一个决定吗？
为了那样的一个男人，他给了她一夜伤心的时间，真的足够了！
再长，他的心要碎掉的！
“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在问这个问题？”
“有区别吗？”
“如果你用同事的身份来问，那我回答你——关你什么事；如果你用‘哥哥’的身份来问，那我依然回答你——跟你无关。”
关于这个问题，唐琳早就猜到了他会问，也早就想好回答的方式，她答得很快，几乎是在左琰的话音落下之后，就直接出了自己的答案。
最难的回答，是最后一条。
“但是，如果你用‘男朋友’的身份来询问，那我可以回答你。”
左琰看着她，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刚才提到了‘男朋友’？
她的人是自己吗？
“这样看着我，是我有错什么吗？”唐琳淡淡的看着他，“八年半前，你不告而别，我不记得我们之间谈过‘分手’的这个话题。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挖了个美女来做的未婚妻，但是，在我心里，你依然是我的‘男朋友’。”
左琰的眼眶湿了，只是唐琳没有注意，又或者，注意了又假装不在意。
“我跟你不同，我没有办法脚踩两条船，在我们没有正式分手之前，我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这是我态度。
“琳儿……”左琰哽咽的不知道什么才好。
他从来没有想过唐琳会如此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谈这个问题，他也没有想到，唐琳这么多年来拒绝了所有人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
这一切都不在他的计划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