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怕了?”熊教练懂了,“打退堂鼓了,不想干了?”
“干,怎么不干?”
黄哥踩灭烟头,“干到到头的那一天。我说咱命贱又不假,路要好玩也成。”
“那说个屁,滚上车!”
熊教练拉开车门,把林莉从车座上拉出来。“我们带李猛和高材生先走。一会儿老王开他的车到。他带走剩下的人,顺带送走母女俩。”
我看着妈妈,她看着我的裤裆。黄哥拍我的肩膀。
“小耀,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跟着妈妈妹妹走,这辈子待在女人身边,做个孬种。要么跟我去闯。”
“闯啥?”
“想做男人吗,做男人就要去冒险。”
“你就是想他做你玩具。”熊教练打岔,黄哥叫他别多嘴。
他接着说,“你晓不晓得,你和大修之间的比试,你已经赢了。你喝到了水,想喝就喝,他却不行。他快恨死你了。”黄哥偷笑,“两个月,我说让你赢,我就让你赢。”
“你偷换概念。”我说。
“你来不来嘛?”黄哥笑,转身上车了。“妈的,车里骚死了,一会儿小猛准要抱怨。”
我也上车了。
上车的时候,短女人被熊教练揪着头,拖进了矮楼里。
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疯地挠我裤子。
我头也没回。
因为我晓得她只是闻到了我裤子上的水。
“都给我!都给妈妈!”这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被拖走了。说得话都很像。
我挠了挠自己的裤子,心满意足。见我上了车,黄哥满意地回头,挠了挠我。
我心中有一个洞,妈妈心中也有,至于谁的洞更大,便不得而知了,也不重要。
妹妹有,爸爸也有,他们都有,越痒越想挠,越挠洞越大,洞越大,越想喝那水。
只要我有了不能直言想要的水,我就得挠,妈妈教会我挠。
可她总有天真直率的年纪,又是谁教会她的呢?挠到最后,总有人更会挠,总有人的洞更大,我们尽量避过,却早已习惯了这一条道的逻辑。
若我真成了别人的水,被他们的洞吞掉,好像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时间一久,别说你有水不喝,就是抗拒被惹不起的洞所吞噬,都显得有点离经叛道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