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熠云,醒醒,该干活了。”
在朦朦胧胧的睡意中,埃厄温娜听见一个稚嫩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睁开美眸一看,一个金雪肌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低头俯视着她。
“呜?呜呜呜……”埃厄温娜下意识地想开口询问对方的身份,才现自己戴着塞口球,一丝不挂地侧卧在干草堆上,双臂被反捆在背后,俨然一副未上鞍的母马状态,而她也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应该是某个马厩的隔间。
“醒了就跟贱奴来吧。”小女孩拽起系在埃厄温娜项圈上的链子,把她带出隔间。
我不是在老爵爷山的山洞准备乡村赛的训练吗……埃厄温娜一时有些混乱,不过看到小女孩身穿牧马场职员的皮马甲和皮质丁字裤,也就没多想的默默跟随,可心中也在怀疑这小女孩的身份——牧马场的每一个职员女奴即使她叫不出名字,也好歹是见过而认得的。
但这个小女孩不仅没见过,而且跟她长得太像了,如果当年的妹妹没饿死,估计现在已经跟这小女孩一样大了。
随后是熟悉的公开排泄、擦身清洁和食槽早饭,只是现在换成一个年龄可能才刚到十岁的金萝莉来服侍着她逐一完成,让她感到十分羞耻。
当这些早晨必要的功课都完成后,小女孩拽着埃厄温娜来到牧马场大门旁边的货栈里,把她和一辆马车拴到一块。
这下子埃厄温娜终于忍不住打出眼语询问:“姐姐,贱畜不是应该去训练吗?不训练,比赛怎么办?”
“比赛?训练?跟你一匹拉车母马有什么关系?”没想小女孩歪了下小巧可爱的脑袋,与埃厄温娜一样碧翠漂亮的眼睛透出一丝困惑。
拉车母马?
不对,我是比赛母马……埃厄温娜大吃一惊,连忙打出眼语追问:“贱畜什么时候成了拉车母马了?盖德不是一直要训练贱畜成为岛上最强的比赛母马,为他赢得全岛冠军的荣誉吗?”
看完埃厄温娜的眼语,小女孩轻叹一声,用“真拿你没办法”的语气解释起来:“不要再直呼父亲大人的名字了,生下了贱奴和一直卡在乡村赛无法晋级,让他对你彻底失望了,连带贱奴也只能当你的骑手和驯马师,还好你可以拉车继续为海雷丁家族服务。”
“怎么回事?贱畜和盖德生下了你?乡村赛一直无法晋级?”埃厄温娜更加错愕,虽说她很想与盖德生一窝孩子,可是她什么时候就生了个女儿,还长到十岁这么大了?
“对啊,贱奴叫娅诗塔,你也该接受现实了,妈妈。”名叫娅诗塔的小女奴说完就爬上马车的驾驶座上,挥动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埃厄温娜的翘臀上。
“呜唔!”吃疼的埃厄温娜扭头想打出眼语继续与娅诗塔交流以获取更多的信息,没想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生的便宜女儿一点都没在乎亲情,对着她的大屁股又是一鞭子。
“呜唔唔唔……”疼得已经在塞口球上咬出一排牙齿印的埃厄温娜不再挨打,便先跑了起来。
身后的马车重量不轻,明显装了一定的货物,不过作为能把双手巨剑耍得抡转如飞的高阶战士,她一旦把马车拉动了,在山路上走起来也没想象中吃力。
于是在赶路之余,埃厄温娜搜索脑海里的记忆,却怎么都找不到关于娅诗塔的那部分,乡村赛晋级失败也是无从想起。
但身后那抽打在大屁股上引的疼楚却是如此的真实,让她变得无助起来:难道是自己不记得了?
又想起仿佛就生在昨天的入睡前和高山女王的交谈,埃厄温娜只想大骂那匹过来马,什么叫女儿当自己的驯马师会善待自己,娅诗塔抽自己屁股的狠劲怎么看都没有手下留情。
埃厄温娜拉着马车在山路上一直疾行,驾驶座上的便宜女儿不时挥鞭子抽打她的屁股来指挥她遇到岔道时做路线选择,打左边的臀瓣便是左转,打右边的臀瓣便是右转。
不知在山路上拉着马车跑了多久,埃厄温娜终于看见山路的尽头,那里是一片疑似人为开辟出来、靠在悬崖边上的山间平台,一座五六层高的石塔屹立在平台上,缥缈的炊烟从塔顶的烟囱飘出。
石塔的四周是几间低矮的木屋或木棚,其中一间形制类似马厩的木棚下面,拴着一匹母马和一匹正常的战马,前者跪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仰望天空偶尔飞过的小鸟,后者则把脑袋伸进食槽里啃着草料。
守卫着石塔门口的战奴见到驶近的马车,便抬手打起招呼:“娅诗塔妹妹,见到你真高兴,这回又给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啊?”
“有果酒,城里的性艺作坊新出的假阳具,最新的《贱奴捆好自己》杂志,还是专门给没考取羽毛笔纹身的女奴看的无字版,除了封面那一行书名,里面全是插画,一个字母都没有。”可爱的小车夫女奴把马车停好后,雀跃地从驾驶座跳下,打开座位底下的抽屉,取出一个小包裹交到迎上来的战奴手中。
“妹妹真有我们的心,午饭刚刚做好,今天就别啃你的干粮了,跟我们一起吃热腾腾的烤野鸭吧。”战奴接过包裹后便转身拽了一下石塔大门旁边的一条绳子,没一会跑出几个力奴,帮助娅诗塔一起卸下车斗上的货物。
已经跑至浑身大汗的埃厄温娜这才有东张西望的空闲——这里应该是个天文台或者是哨塔,她的女儿娅诗塔的这一趟车是这里的运送补给,那么她作为一匹拉车母马,由自己的女儿驱策来完成这趟任务并不奇怪。
可是她真的被盖德贬为一匹拉车母马了吗?
可惜不管埃厄温娜怎么冲娅诗塔打眼语,这个不孝女儿都忙着工作卸货,完全不往她这边看。
等到卸货完毕,娅诗塔来给她解开与马车连接的牵引绳。
“贱畜被主人贬为拉车母马是多久前的事了?”这一回娅诗塔终于愿意回答她这个母马母亲的疑问:“五年前,贱奴也差点被父亲大人贬去当母马,还好他看在你以前为他的奉献上,让贱奴当你的车夫。”
“这……”埃厄温娜还想问点什么,可长着长长睫毛的眼睑刚眨动一下,就停下来了,一时她也不知道有什么能问,也许只有亲眼见到盖德本人,才能问出更有意义的内容。
而娅诗塔见母亲不再打眼语了,便牵着连接着埃厄温娜项圈的链子往马厩走去,挑了个间隔把链子拴好,就转身走向石塔大门。
“呜!呜唔!呜呜唔!”埃厄温娜见状也从刚才的呆滞中恢复过来,又跺脚又踢马厩的木板墙,想尽力叫住女儿。
幸好听见身后传来砰砰作响的不寻常动静,娅诗塔还是很快转身,然后看见刚刚把踢木板的大长腿放下来的母亲:“妈妈,你在干嘛?”
“你要去哪?”埃厄温娜用眼语表述了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