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抹猩红的唇彩,在昏黄街灯映照下格外阴森。
“没想什么。”我下意识地抵触道。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痴情少年?”
我不置可否,只与她并排走着。
“回答我几个问题如何?”许鹤难得带着几丝笑意。
“你说。”
“孟稚雪为什么和你出来?”
不知为何,由她说出的“孟稚雪”三个字总让我很不舒服。
“她让我陪她。”
“你很听她的话?”许鹤的语气忽然颇为暧昧。
“算是吧。”我不悦地回答。
她扑哧一笑,再看向我时,已是另一种目光——鄙夷?我很是不理解,决定不再看她,目光直盯前路。
“你是她男朋友,对吗?”她盯着我,想捕捉我每一个细小的神情变化。
“……对。”我不禁迟疑了一会才回应道。
“不像。”她摇了摇头,“听话的人肯定当不了她的男朋友。”
空气中弥漫一丝危险的气息,还有种伤疤被揭开的味道,我实在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随便你怎么想。”我板着脸呛道,步伐也随之加快了,但许鹤紧紧跟着我,一双圆头小皮鞋总是恰到好处地踩着我的影子。
“你知道马逸远和她的关系吗?”
这个话题是我的禁区,我闭口不言,脸色愈难看。
“那就是默认了”她伸出手拦住我右臂,我不顾她的阻拦继续走着,但心中的苦楚令度难免慢了几分。
“你一定知道马逸远是怎么对她的吧。”
她说得越来越肯定,每一个字都正中靶心。我难以掩饰的痛苦为她做了印证。
“你不会真的喜欢孟稚雪吧,小哥哥?”但这个邪恶的女人像是在讲一个无比滑稽的笑话,说完后自己放声笑了出来。
我的心像针扎一样疼。
“喜欢有什么错。”我对孟稚雪的爱容不得半点怀疑,于是忍不住反击道。
“嗯,我知道了。”她看起来自信满满,“你是个绿帽奴。”
“绿帽奴”这三个字并非第一次进入我的耳朵,我过去听室友闲聊时就听说过,就是那种心甘情愿把自己的老婆献给别人的心理变态。
当许鹤说我是绿帽奴时,第一时间只觉得可笑之极。
我本应该对此不屑一顾,但迟钝了几秒之后,心底的怒火却意外的被点燃了。
“你胡说!”我停下了脚步,下颚遏制不住地颤抖。但由于我俩走在其他人前面,为了不表现得异样,我停顿片刻后便又向前走。
“恼羞成怒了?”许鹤看到我反应后更志得意满了。“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隐约感觉到了。不要意外,圈子里的人我基本不会看错。”
“什么破圈子,我可不是那种变态。”
“那你回答我,孟稚雪和马逸远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努力把谎言说得斩钉截铁。
“要不要姐姐告诉你?”
“不必。”我不想和她再交谈下去,但她的话还是钻进了我的耳朵:
“马逸远是孟稚雪的主人,孟稚雪心甘情愿当他的女奴,而且忠诚得一塌糊涂。”
我想捂住耳朵,但胃仿佛被心牵连着翻滚起来,有点绞痛,甚至想呕吐,偏偏下体却争气地抬起头。
“所以呢,小男朋友,你除了绿奴还能是什么,给姐姐讲一讲如何?”她的目光似乎在故意瞄着我的胯下,不知道是否有现。
然而她的问题我难以回答。虽然我坚定地认为我只是爱她爱得太深,但若讲出来许鹤肯定不能理解。
又或者,她说的或许没错?我忽然有点动摇了。
许鹤边走边回头张望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呦,苏英豪也不见了。”
我也回头看了一眼现果然如此,身后只见秦醒园与梁凡谈笑着,却少了苏英豪的踪影。
“你猜他去哪了,”许鹤宛如全知全能一般,“或者说,他正和谁在一起?”
我身陷对自己怀疑中,不愿思考这个问题。
“给你个提示,他也知道她和马逸远的关系。”
见我毫无反馈,许鹤也有点失去兴致,索性直言道:“你那位“买奶茶”的小女朋友,估计正在厕所里被苏英豪随意摆弄呢。”
“不可能!稚雪她绝不是这么随便的人!”我相信她无论再怎么样,也只是在马逸远面前,绝不会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