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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把左然害成这样了,非要逼死他才甘心么?”
我张了张口,下意识地就想解释。
可很快,左然睁开了眼睛,虚弱地拉了拉柳如烟的衣领。
“如烟,别怪哥哥,都是我欠他的,他恨我也是理所当然……”
我刚涌入嘴边的话,瞬间梗塞在喉头,耳边嘈杂地响起两年前铺天盖地的指责与谩骂。
最终,我低下头,攥紧了手指,忍着心中满腔的悲凉开口:
“是,我是恨他,谁让他当年鸠占鹊巢抢了我的身世?”
“谁让他赖在左家不肯走,抢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风头?”
对视着柳如烟愤怒到几欲喷火的眼睛,我又故作无所谓地说了句:
“跟上次一样,没摔死他算便宜他了!”
听到这样的话,柳如烟恨到全身颤抖。
她望着我的眸中有滔天的恨意在汹涌,可最终又忽然平静了下来。
她站了起来,挡在左然的面前,冲我笑了笑:“当初我确实不应该放过你。”
她冲随后赶来的保镖使了使眼色,将我如左然一般押在楼梯口。
底下的楼梯层层叠叠,让人往下看一眼,都不禁眩晕畏惧起来。
我下意识地往后挣扎着撤了一步,脸色也跟着惨白起来。
柳如烟却笑了,伸手狠狠地擒住了我的下颌,幽幽地说了句:
“我说过,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替左然报仇!”
“那就……让你尝尝左然的痛如何?”
她的手倏忽用力,一阵天旋地转间,我也摔了下去。
我被摔断了两根肋骨,之后被柳如烟毫不犹豫地赶出了家门。
她还向我下了追杀令,要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将我彻底赶出京市。
酒吧不愿意再收留我,连路边刷盘子的小摊贩都不敢给我一席之地。
那段时间,我都是在天桥底下度过的。
恰逢脑癌发作,我疼得撕心裂肺,拼了命地去拿瓶子里剩下的几颗药。